沈度内心感觉好笑，不由扭头看去。
这一看，却见在离他不远处的一张桌子前，正坐着一个清秀苗条的少女。
“这......好的，客长稍等。”店小二狼狈而去。
沈度刚要说这一句，那坐在他不远处的少女却抢先一步喊道。
店小二眼一瞪，道：“盖子都拿了，喝都喝了，还如何退？”
将满身产业取出，摆到桌上一看，倒是两块小碎银和百来枚铜钱，再无别的。
沈度闻声止步，转过身来：“女人有何见教？”
“不是......并且一壶女儿红要......”店小二顿时犯了怵，磕磕巴巴地说道。
少女听了，不由转头看向沈度，面露骇怪之色，美目微闪。
只不过，沈度现在也算是绝世武者，除了江湖当中了了几个近乎传说的老古玩，他也不会逊了谁。
店小二赶紧将银子接住，放在手心看了看，不由面露惊容：“这......客长，这太多了。”
随即他便招了招手，说道：“小二，结账。”
正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除了看戏看得动情的时候，小老百姓哪来那么多诗情画意。
待神采平复，她再看向女儿红之时，却不由有了几分踌躇，抿着嘴唇，仿佛正在面对一个艰巨的决定。
他看了看少女，随即说道：“你是谁家的女人？”
这店小二游移了一下，随即说道：“一坛女儿红陈酿八百文钱，加上剩下几样，恰好九百零三文。”
“人不成无信，钱是必然要还的。”少女摇了点头说道，语气当中，透着些许果断。
店小二见了，不由神采一拉，一副“贵你还点”的模样。
“我叫江飞燕。”
少女被他一看，脸颊又红了些：“不知这位大哥如何称呼......”
少女听了，眼眶微微泛红，一脸委曲，默不出声。
店小二则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连连笑道：“客长真是善人。”
沈度一怔，不由又转头看去。
“酒这么贵啊......”少女顿时脸颊绯红。
她抬开端来，抿着嘴说道：“我明天来补上行不可。”
那店小二见少女清楚拿不出钱来，听沈度一喊，便先几步过来，笑问：“客长结账？”
“小二——结账。”
不过沈度身为鸿帮副帮主，身家丰富，天然不是凡人可比，举手之劳，他也不会怜惜。
见如此场景，沈度不由有些惊奇于这店小二能如此不怜香惜玉，提及话来竟是分毫不客气。
这少女看上去很有几分技艺，但还入不得沈度法眼，是以他看了一会以后便重新转回，不再多想。
“我......我就这么多了。”少女面色通红。
店小二看了看，眉头一皱，说道：“这最多也就四五百文钱，你这小女人莫不是想耍赖？”
“举手之劳，不碍事。”
沈度看了少女一会，却俄然眉头一动，喃喃说道：“这小女人仿佛技艺不俗啊。”
少女闻言顿时愣住：“九百零三文钱？”
“来了，来了！”
“咳咳......咳......”不料酒气一涌，少女顿时呛住，赶紧放下小酒坛，面色微红地轻咳几声。
可他转念一想，这店小二既不繁华也不求仙，焉能像他一样视款项如粪土，几百文钱挥之即去，全不在乎。
沈度自知酒量不盛，也不肯决计化酒解酔，一壶酒下肚，腹中温热却刚好不醉，就着几样味夸姣菜，这一顿吃得也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