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看过她桌上酒菜，当即说道：“一共九百零三文钱。”
半晌以后，店小二手中捧着一小坛女儿红，谨慎翼翼地走过来，放到少女桌上，恭敬说道：“客长请慢用。”说罢便回身而去。
待神采平复，她再看向女儿红之时，却不由有了几分踌躇，抿着嘴唇，仿佛正在面对一个艰巨的决定。
“喝酒要分男女吗？女儿红既然叫女儿红，本女人又如何不能喝了？”这倒是个少女把桌面一拍，如此说道。
少女听了，眼眶微微泛红，一脸委曲，默不出声。
“来了，来了！”
“不可，本店非常客不得赊账！”店小二严词回绝。
“举手之劳，不碍事。”
少女接过女儿红，拿下盖子，有些猎奇地闻了闻，琼鼻轻动。
只不过，沈度现在也算是绝世武者，除了江湖当中了了几个近乎传说的老古玩，他也不会逊了谁。
沈度笑了笑，道：“我姓沈。”
店小二神采一沉，久久不语。
沈度刚要说这一句，那坐在他不远处的少女却抢先一步喊道。
少女脸上发烫：“这坛女儿红我就喝了一点点......能不能退了？”
沈度自知酒量不盛，也不肯决计化酒解酔，一壶酒下肚，腹中温热却刚好不醉，就着几样味夸姣菜，这一顿吃得也算痛快。
“本来是沈大哥......”少女说道，“多谢沈大哥得救，欠下的酒钱，明日定会偿还。”
这少女大抵十六七岁模样，青丝简束，五官精美，素衣白净如雪，纤而不瘦的身姿尤其动听，描述清秀仿佛出水芙蓉，让人不由面前一亮。
“我叫江飞燕。”
“这......好的，客长稍等。”店小二狼狈而去。
第一眼看去，便是这少女的纤纤身姿，其身材固然苗条，却分毫不显肥胖，反倒给人以一种轻灵美好之感。
都城从不缺达官朱紫，店小二倒是将沈度当作哪家贵公子，觉得他看中了小女人，便不觉得意地收了酒钱，将两人的账一并结了。
少女点了点头。
少女闻言顿时愣住：“九百零三文钱？”
正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除了看戏看得动情的时候，小老百姓哪来那么多诗情画意。
沈度一怔，不由又转头看去。
“我......”少女欲言又止，随即低下了头，有点伤感地说道，“我没有家......”
沈度淡淡说道：“将那小女人的账一并结了，余下的不消找了。”
店小二见了，不由神采一拉，一副“贵你还点”的模样。
少女地点离沈度不远，也是个僻静的角落，其桌上摆着数样菜肴，任由她持箸遴选。
少女被他一看，脸颊又红了些：“不知这位大哥如何称呼......”
沈度点了点头，随便扔出一块银子，说道：“这是三两银子。”
少女听了，不由转头看向沈度，面露骇怪之色，美目微闪。
若非是习练技艺，平常女子即使天生丽质，也绝难有如此身材。
沈度想了想，随即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可他转念一想，这店小二既不繁华也不求仙，焉能像他一样视款项如粪土，几百文钱挥之即去，全不在乎。
沈度看了少女一会，却俄然眉头一动，喃喃说道：“这小女人仿佛技艺不俗啊。”
店小二看了看，眉头一皱，说道：“这最多也就四五百文钱，你这小女人莫不是想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