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琪坐镇批示,于妙儿于旁相随,五名帮众紧随厥后,其他世人即便百知子月王等一众俱已进入山中。约莫三刻光阴,山内始自收回厮杀之声,詹琪听闻,一拉于妙儿纤纤玉手,直奔山腰冷月轩总舵之处奔去。
诸葛丹倒是从旁拦道,“地底潜龙前辈与枯竹剑客莫之声一战,所耗内力甚巨,以桃花钓叟正道三绝之尊,岂可趁人之危,不若此阵请天涯红云前辈出战。”天涯红云闻言,遂即似一片红云般飘落阵前,一阵奸笑以后,甫自言道,“我白叟家亦是晓得你与那莫之声友情莫逆,老夫却可超度了你,致令你二人鬼域路上不至孤单。”言毕,一阵仰天狂笑,竟是将树顶之上几片残叶震落空中。
詹琪只觉这诸葛丹言语混乱毫无眉目,与昔日心机周到大为分歧,不由问道,“便是如此,诸葛轩主于本日之事可有筹算。”言毕谛视诸葛丹不再言语。“我与你有灭家之恨,你我一战自是不免,然此前三位白叟家自是不会坐视不睬。以我之见,不若本日开设五局之赌,我方派出五位妙手与你方一一对决,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又是一盏茶光阴。两人方是各自划出一剑,然剑势稍放即收,如此竟是五个回合,瞬息之间,两人身形掠动,双剑交击之声甚为清脆,走过三百余招以后,两人剑势俱见迟缓,只见莫之声剑尖直向地底潜龙右股百韧穴,地底潜龙貌似未觉。仅以剑尖指向莫之声小腹气海穴,大有两败俱伤之意。然实则不然,如地底潜龙击中气海穴,则莫之声功力顿失,即便剑尖刺中穴道亦是肌肤之伤。莫之声岂会不晓得其间短长。是以足尖轻点,身形跃起,足见踢向地底潜龙握剑之右手合谷穴,地底潜龙仅单身形略蹲,剑尖随势向上直略莫之声会阴穴。
詹琪和于妙儿只待世人身影消逝,方才跃下树顶,吃紧奔向山脚之下东穷帮驻地。此处亦是为埋没行藏未加标识,詹琪和于妙儿行入此中,一名貌似商旅之人与二人双目对视,随后回身而行,詹琪和于妙儿紧随厥后,亦步亦趋。
詹琪沉吟半晌,不由忆及圣手鲁班之惨死,是以断交言道,“公长帮主虽是自告奋勇,然此前几次讯息俱是成心利诱冷月轩,彼等一定未有所知,是以现在我等不成等闲涉险。”略微停顿,詹琪接言道。“众位如无贰言,还望公长帮主遂即调派帮众于各派通报讯息为要。”公长鹏回身拜别,依命而行。
行至近前,只见正道三绝和枯竹剑客莫之声、百知子、月王和三位护法已是将诸葛丹等六七人围在当中。詹琪细加打量,只见诸葛丹身后三名老者俱有八十开外,须发皆白,一名老者一身红袍,眼似铜铃,阔口咧腮,形貌甚是可怖。立于其身边之另一老者倒是形貌端庄,头挽发髻,三绺长髯,一双细目,双目开合之间精光四射。另一老者倒是形貌奇特,身高不敷五尺,足下未着靴履,赤脚立于空中之上,一张面孔五官撮在中心,秃顶没法,嘴角上翘似在浅笑。
正道三绝与莫之声订交莫逆,几十年互通声气,现在见老友惨死,俱有为其雪耻之念,然詹琪从旁言道,“众位白叟家切不成莽撞行事,其间确是以计赌胜负,首阵亦是冷月轩取胜,我等自是可待此赌阵以后,再行手刃这地底潜龙。”一番言语将正道三绝劝止,即便冷月轩之诸葛丹和天涯红云等人亦是对詹琪暗伸大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