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将詹璇扶至内宅上房,安设与床榻之上,公长朋更是顺手点住詹璇玉枕、肾盂、神堂三处穴道,如此即便迷药服从已过,这詹璇亦是不能言动。詹琪已是急不成耐,迅疾在詹璇脖颈与脸颊结汇处摸索起来。
半晌以后,詹璇竟是亲身迎到门前,所谓降阶相迎,礼数倒也全面。三人俱是武林十大师之豪客,虽仅十年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然武林当中声气相通,是以初见便是热络得紧。几句闲言,三人来至书斋以内。
只听詹璇言道,“犬子不识礼数,还望二兄勿怪,还请稍坐,小弟叮咛家下筹办晚宴。”言毕未待二人接言,瞬即行出屋外。百知子与公长朋又是相对一望,略一点头,继而饮茶闲谈。
詹琪进得屋内,口中怒道,“父亲为何将我困至石屋以内,孩儿有何不当之处,父亲打也打得,骂也骂得,为何如此这般。”言罢,转头望向百知子。百知子与公长朋自是满面迷惑,口中却道,“想是詹兄父子有些私密言语,我等还是躲避。”
詹琪行出屋外,大声言道,“我父亲本日欢畅,是以多饮了几杯,我陪两位长辈扶父亲回房歇息,你等且在此处清算残席,不成到内宅打搅父亲歇息。”仆人虽是满面猜疑,然现在詹琪毕竟是家仆人身份,是以只得唯唯应是。
仆人倒也客气,满面浅笑言道,“叨教二位贵姓高名,我等也好通禀。”
百知子与公长朋行至擎天府门前,只见那府门还是紧闭,只留下角门供人收支。百知子行进角门,见门房以内两名仆人兀自闲谈,是以向屋内言道,“尊管请了,我二人前来拜见只手独擎天詹大侠,烦劳通禀。”
百知子与公长朋对视一望,公长朋遂即开言道,“詹兄恕我二人冒昧之罪,本日冒昧前来,是听言府上公子克日初出江湖,已是威名日著,我这于兄亦是膝下一女,闻听他二人年貌相称,是以兄弟鄙人,陪了于兄前来府上面商此事。”
百知子听闻,遂即接言道,“詹琪武学出自西泠一派,自是前程不成限量,且出山以来,频频禁止冷月轩发难江湖。想来詹兄亦是忆起观玺会该派作为,詹琪如此行事,何谓劣迹,猜想是詹兄过谦了。”
詹琪逃离石屋之时已是深夜,次日凌晨仆人送来早餐已知詹琪逃脱,亦是已将此事报于詹璇。然现在詹琪俄然呈现,还是令詹璇大感不测。只缘此冒充詹璇之人并非奸雄之辈,是以一时之间无可作答,在贰心下却未推测此三人乃是定计而来。
那詹璇听言,朗声一笑,接言道,“兄弟小犬确是日前回府,亦是为兄管束不严,前日出府至今未归,然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此番美意,兄弟体味。于兄有此妙想,本人更是附和,只是小犬劣迹已入江湖人耳目当中,于兄还望担负一二才好。”
詹琪不由怒道,“你是何人之父,竟敢如此大言不惭,何不尽速将真相道来。”驱兽真人听得詹琪此言先是一惊,遂即欲抬手摸向脸颊,然三处要穴被点中,只可言语,身形倒是动不得分毫。
得见詹璇如此殷勤,百知子亦是虚与委蛇,一边安抚詹琪,一遍表示公长朋从旁安慰,四人举杯,将面前酒水饮净。詹琪已对百知子言讲当初被花雕迷晕之事,是以现在三人俱是有所筹办,预先服下玄碧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