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白西风才向百知子言道,“看来这詹家学案必大有来头。这三名黑衣人武功亦可列入二流妙手,更加可骇的是他们宁肯他杀也不透露真相,这会是一个如何的构造啊。”
“得嘞,客长稍后。”小二走出房间,临行之前还不忘叮嘱一句,晚睡前关好门窗,近两天镇子里有人看到过一些奇特的气象。这不由得勾起了百知子的猎奇心。“伴计且慢,是甚么奇特的气象,可否为我使道一二。”
白西风略一停顿,“方才禁止你说话,是为了考一考这小童的随机应变之能,你曾奉告他与你叔侄相称,固然在此紧急关头,他仍能按你要旨行事,可见是个资质聪慧的可造之材,并且出身世家,文事已据功底,又不会武功,百知子啊,你真是为这乱世立了一大功啊。”
“那是奉告东穷帮帮主公长朋的暗号,没有他帮忙,我怎会想到先从詹璇处动手。前辈莫非一起之上都尾随于我吗。”
“小童,你可就是只手独擎天詹大侠的独子吗”白西风问向詹琪,百知子刚要开言,却被白西风摇摇手制止了。“不是,我叫于玑,他是我的叔父。”边说边用手指向百知子。
日落时分,两人步入一家唤作桃林居的小巧堆栈。“镇店虽小,但从桃林居这店名看起来,店东人到也是一名风骚雅士,很有唐寅桃花诗的意蕴。”詹琪固然年幼,但自小生家道优渥,从三岁时便跟着本地的一名老举人学习文事,七年光阴,也学会了很多诗词歌赋,古史文籍。至于那入门的孝经,只是每日必读的篇章罢了。
“前辈说的极是,看来詹大侠被灭门必有隐情,只是你我尚不知情。也不知与那玄剑是否有关联。何况这鸳鸯钺是外门兵器,独一南陲钟家世代相传,可南天武圣钟恼人不但名列武林十大妙手之列,并且未有恶名,怎会参与到此事中来。”百知子言道。
领头之人仿佛发明了以己方之力对于此老毫不成能,向后一个呼哨,作势要逃离堆栈,白西风自是不准,双足用力,已站立在山墙之上。谁知两名黑衣人却也是聪明之辈,不但不退,反是向房间以内冲来。如此一来,房间以内百知子除了关照詹琪,还要对于黑衣人。一名黑衣人举起手中娘家兵刃鸳鸯钺从脚至头向詹琪兜来,百知子仍然应用水火丝绦运足内力,卷向鸳鸯钺,黑衣人一式反掌观纹,鸳鸯钺又重新至脚再次兜向詹琪。百知子的丝绦就是他的随身兵器,只是不等闲利用,百知子于此道浸淫丰年,丝绦如灵蛇普通从圈状伸得笔挺,一式飞蛾投火直奔黑衣人鸳鸯钺的手柄处点来,这丝绦遇刚则柔,遇柔则刚,又在长度上占了便宜,丝绦顶端方才碰到鸳鸯钺就环住了钺柄。百知子催动内力,傲笑罡风随之而到。黑衣人一条右臂刹时搭垂下来,鸳鸯钺也哐啷一声掉在地下。
“恰是,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文事根柢,我倒也不负重托了。”两人步入堆栈,选了一间东侧面南的正房住下,伴计早已殷勤的服侍在中间。“打来脸水,我叔侄二人净面,然后再挑上几样菜式送到房间来,辛苦小二哥。”百知子老是如许客气的对待店小二,因为他晓得小二是耳听八方的,客气以待总能有不测的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