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知子目注火线火光,满身蓄势以待,足下更是谨慎翼翼向火光之处行去。行至甬道分叉之处,竟是蹲落身形,向内静听。只听洞内似有人声,貌似仍有一箭之地,声音透过石洞传出,反响嗡嗡作响,是以听的并不逼真。百知子只得持续向前徐行而行,直至能够听清洞浑家之对谈,方才愣住脚步,凝神静听。
百知仔细心辨认之下,识得那字体倒是隶誊写就“冷月,传,西,称,湖”,模糊之间仅可识得六字,其他十个字俱是恍惚已极,极难辨认。百知子游下石壁,苦思不得其解,是以将这六字几次记下,待与世人重聚之时,言讲出来共同参详。
百知子闻言,自是取过当年之德道经,一并交予詹琪,“你我叔侄几次相遇,俱是行色仓促,乃至此卷书方今之时才得交还与你。”詹琪接过两本德道经,谨慎放入怀中,待集齐三卷,请百知子等众前辈共同参详。
两名帮众返回内洞,行入东侧洞壁以内一石穴,亦是不再言语,谁料洞外竟是又有两名帮众按原线路持续巡查。百知子见状,猜想此中必是别有洞天,若非如此,那两命帮众从何而来。心下晓得,再观石穴并无声响,瞬即从一座石柱纵向另一座石柱,如此来去三番,方至内洞出口,随即跃出内洞,隐身于暗影以内。
百知子提运傲笑内罡,足下轻身功法尽皆使出,紧贴甬道洞壁,徐行向熟行去。约莫七八丈风景,方才见得五丈间隔远近甬道竟是一分为二,此中一条甬道似有火光明灭,借着微小之光,百知子回顾望向来路,现在方才晓得此疑冢倒是设想奇妙。
只见百知子在流土边沿细细打量,不时以手触摸流土,只觉此土质地更近于沙,微带水分,又似泥土普通粘连黏稠。约莫一刻钟光阴,百知子已将这流土阵反几次复查探了三遍不足,几近摸遍了每一寸流土边沿。
思至此处,百知子发挥轻功,借洞内火把光照明暗不均之上风,向洞内飘去。及至仅距那两命帮众一丈之遥,收住身法,埋没于暗影以内。帮众于内奸侵入洞中犹有未觉,只自于巡查范围内来去踱步。
窥得此状,百知子遂即腰腹用力,身躯竟能平空折转,双足在洞壁之上用力登踹,身形射入实地以内,脚落实处,方才抹去额头汗水,向横向甬道以内望去,只缘坠入洞窟之时,手中火折亦已燃烧,现在亦是担忧此处另有埋伏,是以不敢等闲重燃火折。
百知子已是将洞内幕景看得逼真,是以步法迅疾,向流土沉入之入口行去,及至石缘,下临深洞,伸手抽出围在腰间之水火丝绦,将内力灌注其上,丝绦足有三丈余长,是以远远伸出洞顶之上。百知子藉着丝绦缠绕上层空中之力,足下用力点地,身形蹿升而起,降至第一层洞顶之时,腰腹用力,双手抓住足见,似陀螺普通,甫又迅即展开,足见亦是落至第一层空中。随即一起行至石翁仲出口,返回空中之上。
待巡查帮众渐远,百知子方才原路返回甬道绝顶,反身向另一条甬道前行。其间无火无光,含混难行,百知子加了十二分谨慎,徐行?向甬道深处。仅只十余丈便是到达绝顶,其间既无内洞,亦无石穴,一座石壁横于面前,百知子伸手在石壁之上悄悄敲打一番,应手反响俱是坚固石壁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