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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黑漆漆的石头屋子里,两个孩童的哭声响起。
“小徒弟,内里请。”神婆拄着拐杖,朝着周颠说道。
跟着石门再次关上,石屋里又变得黑漆漆的。
“是,神婆。”大汉恭敬退下,但他的一双眼睛,始终恶狠狠的瞪着周颠。
院门口处,几个光着膀子,胳膊子上系着一条红丝带的壮汉,簇拥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婆走了出去。
“哼!”门外拿着鞭子的神汉,端着一盆异化着几片野菜的汤水饭,把锁着的石门翻开。
“几年以后,大门徒有了一副妙技术,开了店,赚了钱,娶了好老婆。”
“如此甚好。”神婆尽是皱纹的脸上暴露一丝嘲笑,“小徒弟,请吧。”
“老婆子传闻有人在我们丽水村妖言惑众,看来,就是你这个小和尚了。”一道衰老的声音俄然响起。
“大胆!”老太婆身后,一个短发的赤膊壮汉猛的大喝一声,对周颠瞋目而视。
两个小孩抱着哭了一会儿,在黑暗中摸索着,渐渐爬到门口,用双手捧起地上的汤水饭,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把感染了泥土的水饭吃进肚中。
“呜呜!”
神殿,是靠近丽水河的一群石头修建。
“不错,烤的火候刚好合适。”周颠嚼了几下,咽下鸡肉,然后端起美酒喝了一口,“酒味醇香,浓烈而不散,好酒,好酒啊……”
神汉冷冷看了一眼角落里缩着身子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冷哼一声,把石门重新锁上。
“是故无我相,无众生相……”
平时都是神婆和神汉的寓所,只要在祭奠河伯时,才会准予外人踏入。
而在最靠近河边的处所,搭建了一个木台。
神婆脸上顿时暴露一丝忧色,站起家子指着内里的江上月色:“小徒弟,这房屋当中过分闷热,不如我们泛舟水上,以江水月色为美景,享用夜风拂面之清爽,岂不快哉?”
一天只能吃一次饭,而水,就是这汤水。
黑漆漆的屋子里,一个七岁摆布的小男孩和一个一样年纪的小女孩,顿时吓得紧紧抱在一起,脏兮兮的脸上流着眼泪,倒是不敢再哭出一声。
一道鞭子抽打在门口,同时一个冰冷的声声响起:“再敢哭出来一声,就割掉你们的舌头!”
“呵,这可新奇了。”神婆嘲笑道,“佛讲众生划一,你吃得,别人就吃不得?”
周颠笑道:“就如一个木工,他收了两个弟子。”
“那……好吧。”周颠有些扭扭捏捏的说道。
“哎,如何会呢?”神婆点头笑道,脸上的皱纹堆积在一起,“河水迟缓,又有我这几个不成器的弟子在旁,即便掉下去,他们也会跳下水里去救你的。”
这木台,便是祭奠河伯的场合。
神汉顺手把盆里的汤水饭倒在门口的地上,“吃吧。”
周颠缓缓展开双眼,看着面前沉浸在他佛法经文中的村民,脸上暴露浅笑。
“众生划一,是指在佛眼中,万事万物本质皆一样,没有凹凸贵贱之分。统统人缘果报,统统随业受报。种因得因,种果得果。所谓的分歧,只是种的因分歧,所看到的果,所受的业,天然也就分歧。”
“于无量千万佛所,种诸善根,乃至一念生净信……阿弥陀佛!”
汤水饭倾倒在空中上,汤水和米饭溅射开。
不一会儿,几个赤膊神汉就端着一些酒水饭菜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