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仓从签筒里拿出一根令签,“本官本来看你是个和尚,一再容你,但你却乱敲鸣冤鼓,扰乱公堂,来啊,给我打!”
周颠笑着,用葵扇指向一旁跪着的老迈娘苏张氏。
“大师说的是,不知大师法号?”林北仓神采恭敬道。
看着排闼走出去的孙子楚,满脸笑容的孙荣,顿时欣喜的站了起来。
周颠拍了拍屁股,主动趴在木凳上。
“阿宝……”
“来来来,持续打。”
“不消,不消。”周颠站起家子,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哎哟!”一声惨叫俄然响了起来,林北仓用手捂住屁股,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呵呵……呵呵……”
“你!”林北仓神采一怒,但随即又压住了心中的肝火,“说吧,你有甚么冤情。”
……
周颠双手合在一起,“阿弥陀佛,贫僧乃是杭州灵隐寺道济和尚。”
“不晓得啊。”周颠耸了耸肩膀。
“道济……莫非是济公活佛?”林北仓神采一变,立马哈腰拜了下去,“下官青山县知县,林北仓,拜见活佛。”
“你扰乱公堂,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戏耍本官,天然该打。”
“无需多礼,无需多礼。”周颠摇着扇子。
“呵呵……仙女……阿宝……”孙子楚摇摇摆晃的走着,脸上暴露傻子普通的笑容。
“蜜斯,当时你就该让人打断他的腿,看他还敢不敢!”
“冤不冤,假不假,和尚不晓得。你是官,是这青山县的彼苍大老爷,这全部青山县的百姓都在瞻仰着你。”
“公子啊!你到底是如何了啊?”
那柜橱是从内里锁上了的。
王七和张六不再踌躇,猛的举起棍子,一棍子打在周颠的屁股上。
但是孙子楚只是傻笑着,渐渐的朝着房间里走去。
“别啊,说好的三十大板呢,这才打了两下啊。不打完,和尚这内心头,不舒畅啊。”周颠点头道。
“这……”王七和张六对视一眼,游移着举起棍子,再次打在周颠身上。
“是。”王七和张六相视一眼,小声对周颠道,“小徒弟,官命难违,获咎了。”
孙子楚傻笑着躺在床上,而在他身上,却有一道虚幻的影子,从他身材里飘了出来,消逝在院子里。
“回禀大老爷,是和尚我敲得鼓。”
“王七张六,你俩为何还不打?”大堂上,林北仓冷声道。
“杀人者,自当偿命!”林北仓斩钉截铁道。
……
“哎哎哎,大老爷,为何要打和尚?”周颠惊叫道。
“哎哟哟!哎哟哟!”林北仓痛苦大呼,“别打了别打了……”
“老爷,夫人,你们在天之灵可要保佑公子啊!”孙荣捶胸顿足,满脸悲戚道。
“没事没事,固然打。”周颠笑嘻嘻道,一点也不在乎。
“是,蜜斯。”小绿扶住阿宝,朝着床榻走去。
“快,快扶大师起来。”林北仓立马朝着王七和张六叮咛道。
“公子?公子!你如何了?你可不要吓老奴啊!”孙荣内心格登一下,神采变得惊骇起来。
“大胆!”林北仓猛的一拍惊堂木,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肝火,“来人,给我打三十大板,轰出去!”
“和尚猜的啊。”周颠笑嘻嘻的道。
“没事没事,打吧。”
而在两人身后,一道虚幻的影子从墙壁里走了出来,跟在两人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