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逃将押上来!”在世人的呼吼声中,完颜亮俄然一声大喝。几名五花大绑的金兵将领立即被御林军押了上来。完颜亮指着那几名将领对世人大声道,“这几名将领负担中军大营保卫鉴戒之责,却在宋军偷袭时率先逃窜,引发全军发急,乱了雄师阵脚,如此懦夫不杀不敷以严明军纪。斩!”
“此次不是偷袭,而是尽遣主力大张旗鼓地打击!”我笑道。对勒布依的信心使我对战局有了新的观点,“如果遭受金兵固执抵当,雄师能够再撤返来,不过我估计金兵多数会望风而逃,溃不成军。”
我纵马在营地中奔驰,四周寻觅着完颜亮的金黄色帅旗,但愿能亲身看一眼完颜亮那副狼狈鼠窜的嘴脸。
没推测他会重视到缩在人丛前面的我,我只得老诚恳实地站起来。那小校用尽是思疑的目光盯着我,喝道:“我看你浑身高低无缺无损,为何不随本校走?你是哪一营的?”
说着一挥手,几个兵卒便向我逼了过来。方才为了不被人从兵刃上看出本身身份,我丢掉了宋军制式的佩刀,现在已是赤手空拳。固然对于这几个兵卒赤手空拳也不算困难,不过我怕引来更多的金兵,只得放弃抵当,装着色厉内荏地大声道:“谁说爷要做逃兵?爷只不过想在这儿多歇息一会儿罢了。”
我对他堂堂一个火线主帅,竟像个孩童般毫无主意的模样非常奇特,厥后才晓得,文官出身的他对军事美满是个内行,第一件亲身主理的军务就闹了个天大的笑话。他曾命兵卒在东海岸边埋下铁刺木叉阵,以防备完颜亮的海船登岸,不想第二天一早,统统防备阵地都被潮流淹没,统统栅栏木叉都被海潮卷走,这事被兵卒们引为笑谈。身为主帅竟不知潮汐的窜改,为此他落空了将士们的信赖,今后也就不敢再过问军事,统统行动摆设和打算都交给虞允文和韩彦直这两个军事参谋措置,却没有想到虞允文在火线犒军竟会迟误这么久,更没想到他和韩彦坦直江淮败军竟获得对金军第一仗的胜利,并且是无可抉剔的完胜!这下对他们的依靠就更深了一重。
“白懦夫如何俄然有这类设法?”虞允文有些惊奇地望着我,“你乃我宋军不成多得的人才和智囊,实在不宜去火线冒险。”
只用了一个时候,传令兵就送来雄师集结结束的动静。虞允文眺望长江北岸,眼里闪动着光复失地的殷切光芒,遥遥一指对岸,下了个短促而果断的口令:“解缆!”
没想到完颜亮在金兵中的威望已一落千丈,以是这些伤兵才会出言帮我。完颜亮军心一失,这扬州恐怕就很难再守住了。我放下心来,不敢再与对方顶撞,只得和几个重伤的兵卒一起,跟在那小校马后往御林军大营而去。一起上我都在深思着脱身之计,谁知那些御林军兵卒为了制止有人半途逃窜,竟把我和几个伤兵模糊包抄起来,使我完整无计可施。
宋金决斗
“你可返来了!”披衣而起虞允文不顾我浑身水渍,冲动地一把抓住我的手,接着又叮咛侍从,“快给白懦夫取衣袍换上,再煮碗姜汤上来!”
见众兵将脸上皆暴露害怕之色,完颜亮这才对劲地勒马而回,在御林军和大内侍卫簇拥下纵马而去。直到他走远后,一名身材魁伟的大汉才对几名御林军将领叮咛道:“把这些首级挂到中军大营的旗杆上,示众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