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烈!我心中蓦地闪过一个名字,跟着又点头苦笑。不说浪烈右手已残,左手也断了拇指,底子握不住剑,就算他没有残废,也仅比托尼稍胜一筹罢了,完整不成能有如此高的武功,竟能一举击杀耶律三兄弟,同时把托尼逼得狼狈而逃。可若不是他,那里又出来一个如此高强的剑手呢?看来天下之大,真是能人辈出啊!
无机道长眼中暴露苍茫之色:“上古秘传孤本《易经》?本观哪有这等古物?”
他神情轻松下来,诘问道:“不知究竟何事?”
江海涛哈哈一笑:“白将军谈笑了,江某江湖草泽,平生只恭敬豪杰,像那些见了金兵就闻风而逃的将军元帅,就算江某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们本身恐怕也感觉不那么美意义吧?”
“阿谁圣女就是黛丝丽?你们凭甚么来考证呢?”
“军爷,”那坐庄的荷官对这类事大抵也见很多了,并不因我的指责而错愕。只见他神情冷酷,声色安静如常,规矩的言词中不失严肃,“你要抓住小的出千,尽可把小人的手砍下来,没有根据可不要胡说,不然”
我昂首望去,一个神情冷酷的富态中年人正在二楼的楼廊上俯视着我,他那模样平常得如一个平常商贾,但一双绿豆大的小眼中却有浅显人没有的锐光,直透民气底。我迎着他的目光猛一拍桌子大喝道:“猖獗!我就说你出千了,如何?不信你这黑赌坊敢动我朝廷命官,堂堂江淮军参将!”
完颜亮轰轰烈烈的远征最后就以他的被刺和金兵的大崩溃而告终,当金宋两军最后在黄河两岸实现新的均衡和对峙的时候,虞允文与完颜亮持续了近一个月的长江苦战终告结束,宋军趁机光复了全部江淮地区,虞允文因赫赫军功遭到朝廷前所未有的嘉奖和重用。因为有他的极力保举,我这个本无军职的白丁也一步登天,被高宗天子授予参将之职,并得以与韩彦直等有功之将一道进京面圣,这官职仿佛比我曾经做过的千夫长还要高上一大截,这让我非常对劲了一阵子。
因为有事求他,我也不便回绝,何况银子在目前也总另有效。我笑着收起银子,轻叹道:“实在钱不钱的都还是小事,我此次到贵坊来肇事,实在是有事相求啊。”
江海涛长舒了口气,笑道:“这对‘鸿盛堂’来讲倒真是小事一桩。不是我吹牛,我们在城中的弟兄遍及各行各业,只要驰名有姓,或者晓得边幅特性,我们必定能探听出来。”
我跟着无机道长谨慎翼翼地顺着梯子爬了下去,往下约莫两丈我的脚踏上实地。借着无机道长手中摇摆昏黄的油灯,我垂垂看清了上面的统统。这是一个葫芦形的地窖,周遭有两三丈,四周胡乱堆放着些土豆白菜以及成袋的大米面粉,这该是羽士们夏季储藏食品的地点,又或者是遁藏盗匪或战乱的处所,没甚么特异处。
当我以参将的身份与韩彦直、时俊、李保等江淮军有功之将一道,前去南宋都城临安晋见南宋高宗天子接管封赏时,已经是绍兴十一年的十仲春底。南宋在位数十年的第一名天子宋高宗终究禅让了,新继位的是他的儿子孝宗天子。年青的孝宗天子对江淮军将士大为赞美,连日排下酒宴为有功之将庆功,对江淮军的恩宠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文武百官也争相宴请以韩彦直为首的江淮军将士,以讨新帝的欢心。不过我对这些都不如何放在心上,我只体贴临安城那里有我此次的目标,道家原版的《易经》。也不知黛丝丽在托尼和耶律三兄弟的庇护下,是不是也安然赶到了临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