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和阿银一边帮席宝珠穿衣裳,一边在夫人和侯爷之间打量,看着叶瑾修兀自穿衣的冷硬神情,阿金忧心忡忡,如何侯爷看起来仿佛不太对劲的模样。按理说,洞房花烛,新婚燕尔,两人最是情浓之时。
阿银手里拿着托盘,托盘上放着席宝珠的衣物,看了一眼仍然紧闭的寝房大门,对阿金悄声问:
她说甚么来着,此人表面正气凛然,活得像个禁欲的修士,内心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闷骚老司机。像他那擎苍院似的,院子里松柏林立,刚硬不阿,实际上屋子里却摆放着各种莺莺燕燕的花草玉雕。
席宝珠端坐打扮台前,兀自看着镜中仙颜人儿,仿若一朵被雨露津润过的花儿,更加娇媚动听。
叶瑾修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吻两下,点了点挺翘的鼻尖:“我如何舍得让你死,早知滋味这般好,我便不该放纵你这么些光阴。”
送绸子本来是新婚第二天该做的事情,何如她娶的这个儿媳结婚当晚就把儿子气得离了婚房,这也是戚氏之前容不下席宝珠,动了想要给儿子纳妾心机的底子启事。
看着那绸子上的血痕与斑点,戚氏与王嬷嬷相视一笑,王嬷嬷便会心将绸子收起来,扶着戚氏走出耳房。
可这类事情,席宝珠总不能跟她们详细解释,就这么模棱两可的混畴昔了。
不过幸亏两丫头在清算床铺的时候,发明了床铺上的陈迹,满面羞红的同时,才稍稍放下心来,固然她们是未出阁的小丫环,但在女人出嫁之前,都有嬷嬷教过她们,便是怕她们跟着嫁过来以后,在姑爷家瞥见甚么事大惊小怪。
刚喊完,脑袋就被叶瑾修给按了出来,重新把帐幔遮挡好,房门被推开,严平自是不敢入内的,两个丫环也是低着头,红着脸。
从叶瑾修无甚窜改的冷然态度上看,两个丫环竟然内心没底起来。
“少夫人也算是迷途知返。”王嬷嬷搀着戚氏,从旁说道。
阿金阿银回到她身边替她打扮,阿银忍不住弯下身子,凑到席宝珠耳旁小声问道:“夫人,这房圆了吗?”
席宝珠揉揉被撞疼的额头,赶快点头:“不要不要,你只要有我一个就够了。”
严安定是发明叶瑾修昨晚没歇在擎苍院,便找到碧云居来了。
“侯爷和夫人还未叫起?”
“我不消服侍,你们去服侍夫人吧。”
刚下床把内衫穿上,便闻声外头一声扣问声:“侯爷但是在夫人这儿?”
不但不客气,还那么凶恶,半辈子没吃过肉似的,把人折腾的都快散架了。
席宝珠将头探出帐幔,喊了一声:“阿金、阿银出去。”
第17章
阿金手指做了个噤声的行动,将阿银拉至一边,红着脸说:“小点声,别惊扰了,昨儿仿佛折腾到挺晚呢。”
席宝珠从镜子里看着阿金那副神采,怎会不知她现在脑筋里在想甚么,并不说破,往已然穿戴整齐的叶瑾修看去,正巧叶瑾修也抬眼看向她,四目相对,眼神勾缠,叶瑾修嘴角勾起一抹只要席宝珠能看懂的似笑非笑。
席宝珠悄悄将脑袋抬起一点点,从乱糟糟的头发背面看了一眼老神在在撑着身子的叶瑾修,见他眉宇俱笑,清楚一副打趣本身的模样,略有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