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右侍郎胡益青刚进兵部大门,就听左侍郎李大人和演武场的官兵们提及,侯爷本日表情很好,前阵子为了户部发起减少西南军军饷一事,已经压抑了好些天,想来是昨儿事情有了停顿,让侯爷表情转好。
“今儿早晨我便与夫人说,让她替你掌掌眼。”叶瑾修走过演武场后如是说。想到那张明艳动听的脸庞和她在床帐中的热忱似火,叶瑾修就架不住心猿意马,恨不得现在就杀归去将她当场正法。
席宝珠放下帘子,好笑的看着两个天子不急寺人急的小丫头。
但是等了好一会儿, 也没比及宣平侯转话锋,而是和颜悦色对他比了个‘请’的手势。
席宝珠正在一旁喝茶,闻言端着茶杯过来:“这化龙的鱼和龙门上多出来的浪斑纹是我雕的,其他还是本来的框架。”
戚氏点点头,只说了句不谨慎磕坏了一角,只字不提宋夫人换宝的事情。
本来磕坏的龙门那一块,竟然被席宝珠改成了鱼跃龙门,并且恰是变幻的那一刻,那块断裂的龙门,被改雕镂成了龙头鱼身,超出龙门,鱼化龙,这翡翠玉雕改就改在一个‘化’字上,将鱼跃龙门这一意义表示的淋漓尽致,全部玉雕的气质都产生了翻天覆地的窜改。
胡益青跟严平跑在一起,也是累得不可,气喘吁吁问严平:
“是,夫人。”
不一会儿,戚氏有些踌躇:“这恐怕要难为她了。小摆件倒还无所谓,再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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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如果生在当代的话,必然是个合格的发卖,很会寻觅重点。
叶瑾修设想着小娇妻心中对他的万分不舍,昨夜初为人事,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有多少情浓,多少不舍,他怎会不知?感同身受也。
严平抹了一把汗水,锋利吐出四个字:“……欲求不满。”
严平退下以后,席宝珠让阿银随他去擎苍院替叶瑾修清算几件换洗的衣裳,又叮咛阿金,她要关门修补翡翠,没有要紧的工道别来打搅。
“可事情总分轻重缓急啊,是替李夫人修佛像首要,还是陪您的夫君首要?”
“我承诺李夫人替她把佛像修补好,这都完成大半了,总不能撂在那边不管不顾吧。做人得讲信誉,有原则。”
“便是这里磕坏了一块,我原觉得东西便毁了,没想到竟被我这巧手的儿媳修补的更加都雅,瞧这条半龙半鱼的模样,的确跟真的似的。”
严平想了想,照实奉告:“夫人她先是叹了口气,然后说公事为重,说她在家里等侯爷返来。”
“是啊,夫人。侯爷离京多时,昨日刚回府,您如何说都该在府中好好陪着他的嘛。”
严平是个关爱侯爷身心安康的好部属,叶瑾修也是个关爱部属安康的好下属。叶瑾修本身得了好处, 还不忘给身边的人谋福利。像严平如许侯府的侍从保护, 若要指婚, 便是主母筹措。
“侯爷,不是早定了本日要解缆去西山大营?”西山大营练兵起码十天半个月,严平的言下之意是,您早晨约莫见不到夫人了。
席宝珠花了五六天的时候,终究把那破坏的龙门翡翠修补好,拿去松鹤堂给戚氏过目。正巧戚氏在会客,安平伯夫人和礼部尚书夫人与戚氏是厚交老友,常日无事时,老是常来常往,上回席宝珠就是被临时抽调过来陪尚书夫人打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