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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潘师正皱了皱眉头,指尖掐算半晌,旋即嘴角扬起一抹嘲笑:“看来他也有些道行,晓得不敌,还晓得跑。”
李道立面露迷惑:“不知这位道长是?”
“出了这片山,前面就是泾阳县,不出两日,我们就能到达长安。不过师父,您说您叔父并未立室,而您也未曾娶妻生子,您家里就您一个先人,这风水宝穴再好……您用得上么?”李淳风双眼中亦是幽光闪动,但打断袁天罡的话实在不招人待见。
“长安么?仿佛不在那边……不对……又仿佛……”潘师正皱着眉头,指尖来回掐算,仿佛有甚么疑问之事。
刘神威惊诧,甚么意义,不返来了?急得大呼:“师叔你别闹,那么多钱,白送给我,你真的舍得?”
“甚么意义?”刘神威茫然望向师父。
早已分开华原县的张玄清当然不知身后之事,此时他正和袁天罡、李淳风站在山颠。
不到早晨,张玄清给郑少爷治病,却糟郑夫人言语欺侮,最后被气走的事就在华原县传开。并且究竟确实,张玄清确切已经走了。由此,郑府的名声在华原县一落千丈,乃至连买卖都遭到了打击。
在李道立进门以后,潘师正便停下了脚步,看着李道立如有所思。
孙思邈拍了拍他肩膀:“走吧,归去吧,道兄淡泊名利,然物外,怎会在乎些许财帛……”
李道立涓滴不见愤怒,浅笑见礼:“想必这位就是孙思邈孙神医了?小王来的路上,早就听过神医之名。不知神医可否相告,张道长去了那里?小王感激不尽。”
他哪晓得,张玄清说的好听,实在心内里在滴血。
茅山上清派在此时名头虽还不及后代,但亦不成小觑。特别对方所说王远知,更是得过隋炀帝亲身召见,并执弟子礼,乃是当世最驰名的羽士之一。并且对方本身也是不凡,传闻尽受道门隐诀及符箓,特别在茅山一带,名头几近能与其师父比肩,孙思邈也曾听人提过。
终究,他点点头道:“也罢,贫道出山一趟,就和你走上一遭。”
“不消问了,他就算晓得,也不会说的。”潘师正忽道。
两人回到济世堂,却见郑瘦子携夫人、儿子站在医馆外,见两人返来,忙上前施礼:“孙道长,不知张道长可在家中?郑某携妻儿前来赔罪。”
李道立顿了顿,似无所觉:“差点忘了,陛下早就成心请潘道长师徒入京,本日人缘际会,正巧遇见道长,不晓得长可否虽小王一道入京,面见圣上?”
火线,张玄清身影微顿,转头望了眼,出一声轻笑。回身持续向前,扬起右手摆了摆,声音悠悠传来:“那就送给你啦!”
李道立和和蔼气道:“恰是小王,当日与张道长一见,惊为天人,可惜身负要务,未能与他详谈。现在小王从西突厥返来,无事一身轻,特来叨扰张道长,还请小道长举荐。”
不过这些事与张玄清却没有干系了,与济世堂倒有点干系,但也不大。顶多郑瘦子为表歉意、挽回形象,想把茶酒买卖的利润全数转给济世堂。但孙思邈视财帛如粪土,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并不肯要。
这日,济世堂外忽来一名道人。年约四十来岁,青衣道袍,双手过膝,眼大唇厚,面庞奇特。一进门,不看病不抓药,只找张玄清。
“神威!莫要胡言!”孙思邈呵叱他一声,对郑瘦子讲了张玄清分开启事,说张玄清分开,不是因为他。固然如此,郑瘦子仍免不了神采煞白,狠狠怒斥夫人一番,灰溜溜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