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泽军拿了一根稻草,掐掉两端,将一头放进那瓶甲胺磷农药瓶里。
“当着细伢子莫乱讲。你这个死老婆子,一点都不懂经(不懂经,胡涂的意义)。”罗保林凶了婆娘一句。
“泥鳅多起来了,得捉一部分拿到镇上去卖了。”罗保林讲道。
“我晒了一些药材,筹办拿到镇上药材店去卖掉。你们去镇上的时候,能不能喊我一声?”罗静芝是跟何麻湾几个常常去镇上卖药材的人学到的。就熟谙那么几种药材,措置也便利,采返来放在太阳底下晒干就行了。采了大堆药材,晒干以后,汇集不到多少。但是罗静芝还是很当真地将药材分门别类用报纸包好。
罗天旺的十斤泥鳅不愁卖,当初跟徐茂民讲好,捉了泥鳅要送到他家里的。现在出了泥鳅了,天然是要去徐茂民家里问一声。恰好徐茂民也在家里,见到罗保林祖孙非常欢畅。
罗静芝打了猪草放到罗天旺家水塘来洗,罗天旺趁便奉告她这个动静。
“不瞒你说,我家的泥鳅也是养在水塘里的。只是我们的泥鳅向来不消喂饲料。不过我们的泥鳅野得很。”罗保林是个诚恳人。别人对他好,他更是不敢欺瞒。
罗泽军则领了一顿打,先是罗兴泉打,刘松兰规复了又痛打了一顿才解恨。她本身也是吓坏了啊。还好是番笕水啊,如果农药可真是要命了哇!
“我娘之前装了水,专门用来吓我爹的。我早就晓得了。明天我往内里加了好多洗衣粉。”罗泽军对劲地笑了笑,然后将瓶子用力摇了摇,又自顾自地吹起泡泡来。
“徐老板,你还是先拿个盆子来。这么多泥鳅堆在一起,轻易死掉。”罗保林说道。
“你长平爷爷亏大了,卖碗的钱全数填了出来以外,还亏空了几百块。怪也怪他嘴碎肇事。别个家的事情,他去管甚么闲事?人家男人都不说话。”肖春秀嘀咕了一声。
礼拜天的时候,一大早,罗天旺就跟爷爷一起早早地起床,用网兜从水池里捞了十来斤泥鳅。底子不消去喊罗静芝,罗静芝早早地来到罗天旺家。
“你们这个水塘好多泥鳅,能够卖很多钱吧?”罗静芝有些恋慕。她的心机很简朴,如果本身也能够像罗天旺一样给大娘家赚些钱,或许大娘就不会对本身那么凶。
“这泥鳅不得了啊。挤在桶子里这么久,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跟那些池子里养出来的泥鳅完整不是一个模样。”徐茂民惊奇地说道。
“你也是个臭小子,晓得人家喝的是番笕水如何就不跟我们讲一声呢?”肖春秀过后好多天,想起那天的事情还是咯咯笑个不断。
“我在大娘家了,吃大娘的,穿大娘的,赚了钱天然要交给大娘呀。”罗静芝说道。
“静芝,你大娘晓得你要去上街么?”肖春秀有些担忧地问道。
罗长平也被家里人一通臭骂,最后卖碗的钱一分没剩下,还倒贴出来很多。
罗天旺也想收成本身几个月的辛苦。这几个月,到处捉泥鳅,很少舍得吃,都是养在水池里。罗天旺将这个水塘当作了他的存钱罐,现在终究能够把存钱罐里的钱拿出来数一数了,当真是高兴得很。
罗泽军斜着昂首不屑地看了罗天旺一眼:“你晓得个屁。”
“保林叔,你放心吧。我看得出来。这泥鳅跟那些喂饲料喂出来的还是不一样的。跟野生的实在都是一回事。这泥鳅我按野生泥鳅的代价买你的。就是量太少了一点。水塘里另有么?”徐茂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