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被村长牵归去了?”李淑英惶恐以后,逐步平静下来,山里偷牛的事有,但红杏村可向来没丢过。
一道人影鬼鬼祟祟摸进院子,正在睡觉的黄牛展开眼看了一下,接着又闭眼睡起来。
一起上的田里,红杏村各家都在忙活。
“咋回事啊?”女人斜眼瞟了一眼自家男人,说,“去村里找找,说不定被哪个不长眼的牵去种田了。”
“李淑英啊,这牛明天但是你从院子里牵走的。”刘二喜冷着脸说,“如果被偷了,你得赔我一头才行。”
“唉....年青就是好!”她想,“我要再年青几岁,那晚和二牛,就不会告饶了.....”
背起小背篓,快步向花生地而去。
“村长....黄牛你给牵回家了吗?”她颤抖着声音问。
“淑英,身子好了?”一块油菜地探出一头,喊了一句。
“地没耕完,咋就播种了?”刘二喜今儿过路这片花生地,可不是顺道,而是特地为李淑英而来。
比及她人走了,院子里刘二喜一点也不焦急,伸手端起茶杯,悄悄喝了一口。
房梁上的腊肉,她不舍得吃,筹办留给柳星斗补身子用,跑厨房下了一碗白水面条,再从咸菜坛子打一勺酸菜,这就是她的晚餐。
“算了....”她自语,“先去把耕好的地下种,也不晓得二牛甚么时候回家.....”
“进屋坐会儿。”推开院门,刘二喜笑嘻嘻的进屋去泡茶。
借了牛的李淑英连饭也顾不上吃,回家将早上喝剩下的稀粥囫囵灌进嘴里。
邻近中午时,她直起腰左摇右晃,对劲的望着一上午劳动服从。
不管是在家,还是红杏村,刘二喜向来讲一不二,他是村长,膀子也粗,谁稍有不满,便要拳脚相向。
这时,田边路过一人,眼色凌厉的盯住动摇细腰的李淑英看。
“门没拴,出去吧。”
李淑英没说话,转头盯着田里。
“村长,你在家吗?”院子外响起李淑英焦心声音。
“没啊!”刘二喜暴露一脸茫然,问,“咋的,牛儿不见了?”
中间媳妇看的奇特,问:“牛跑了,你另故意机喝茶?”
回到家,将牛儿系在院子里,跑去田里胡乱割了一背篓青草,肚子这时咕咕叫起来。
铁犁上百斤,李淑英挪了半天,愣是动也没动一下。
“对,先去村里找找。”李淑英闻声女人话,哆颤抖嗦爬起来跑了出去。
“淑英,播种啊?”
女人被刘二喜一瞪眼,从速回厨房。
别看李淑英是个女人,年纪悄悄,但这种田一点不比男人们差,使唤牛儿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