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的田里,红杏村各家都在忙活。
“跟我去牵吧。”刘二喜砸巴了一下嘴,笑道,“前段时候借牛的多,没顾上你家,淑英,你内心可不要有气。”
“没啊!”刘二喜暴露一脸茫然,问,“咋的,牛儿不见了?”
邻近中午时,她直起腰左摇右晃,对劲的望着一上午劳动服从。
李淑英来到花生地,撩起裙摆,躬身忙活。
昨晚捂着三床厚棉被出了一身大汗的李淑英,凌晨天刚拂晓时,便从屋内走了出去。
刘二喜望了一眼天空缺云,说:“看这云的走势,只怕这两天春雨就要来了,淑英啊,要不要借我家牛儿,先把地耕完?”
“莫非被村长牵归去了?”李淑英惶恐以后,逐步平静下来,山里偷牛的事有,但红杏村可向来没丢过。
别看李淑英是个女人,年纪悄悄,但这种田一点不比男人们差,使唤牛儿有模有样。
一道人影鬼鬼祟祟摸进院子,正在睡觉的黄牛展开眼看了一下,接着又闭眼睡起来。
“村长,你在家吗?”院子外响起李淑英焦心声音。
李淑英抿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头牛代价上千块,这还是没下过地的小牛,成年牛最低也要几千,这么大笔钱,她这辈子连见都没见过。
“对,先去村里找找。”李淑英闻声女人话,哆颤抖嗦爬起来跑了出去。
“牛儿不见了....”李淑英瘫在地上,哭的换不上气。
铁犁上百斤,李淑英挪了半天,愣是动也没动一下。
年青时候,刘二喜喜好打斗打斗,山里十里八村谁都看他不扎眼,没谁把闺女嫁他。
院门的大木头掉在地上,黄牛站起家,跟着人影走了出去。
就拿媳妇钱美珍来讲,自从嫁到村长家,三天一顿小打,五天皮开肉绽,常常下地干活都不好使。
比及她人走了,院子里刘二喜一点也不焦急,伸手端起茶杯,悄悄喝了一口。
“没气....没气....”李淑英放下耕具,从田里跳了出来。
房梁上的腊肉,她不舍得吃,筹办留给柳星斗补身子用,跑厨房下了一碗白水面条,再从咸菜坛子打一勺酸菜,这就是她的晚餐。
背起小背篓,快步向花生地而去。
李淑英身子一抖,她的确是想借牛,想起娘家的十亩稻田,心道二牛即便两天耕完,返来也应当累坏了。
中间媳妇看的奇特,问:“牛跑了,你另故意机喝茶?”
“淑英,你这是咋了?”厨房里跑出一女人。
“进屋坐会儿。”推开院门,刘二喜笑嘻嘻的进屋去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