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半晌后囚牛豁然,以为二弟这是想用最帅气的行头撩妹。
“哐――”囚牛将手里说呈现就呈现的锣一敲。
“……不然呢?”楚潇竟也另有表情扭头回她,“你能设想阎王身边站着穿大氅拿镰刀的死神、撒旦派吵嘴无常抓人吗?”
祝小拾被将身子盘圆的囚牛挡鄙人面,心惊胆怯地看着四周的枯木在被雨水染湿间敏捷腐蚀。
她在十三陵与他对决的那一次也是如许。他强大到只要踩她一脚她就会死,但拜活络度所赐,他迟迟踩不到她,她靠躲闪熬至妖务部赶到。
下一秒,楚潇落在他背后,不急回身,只见一阵水声已荡至背后。他眉头一紧向前空翻,击来的水浪接连被他避开三次后势头渐弱,终究在共工落地时凿出的庞大圆坑里向下渗上天底。
但紧接着,雷电再度掀起!
它转头吼怒,自肺腑而出的庞大气流将持杖刺来的共工撞开,共工跌落在地稳住脚步,正欲再击,睚眦瞬息化回人形,但鳞片倒是在化形间随身材向内急缩,形状定住时已化作一件银甲。
“不,我很想把他的灵魂交给你,但他是个本国人。”楚潇又道。
那火焰脱手飘出, 划出一道弧度后变成了一个半透明的人形, 恰是阿谁腓腓人形的模样。
暗红的荒地上,一袭银甲的楚潇手持利剑,一步步走向共工。毒雨落在他的铠甲上,在铠甲的光芒流转间消逝无踪。
“唔――”共工咒语忽被截断,面上痛苦毕露。
他们的原身大抵能帮他们抵抗毒雨的风险,以是他和季朗纷繁化形。但站在正与共工苦战的角度,原身带来的大抵并不满是好处。
“囚牛,给我个乐器!”祝小拾在雨声中大喊。
只剩一丈!
“哐――”两锣相扣时祝小拾差点被震聋,耳鸣地吼了一句“我谢你啊!”又持续奔向共工。
共工双手抬起朝向天涯,四周风声吼怒愈发疯厉,天幕上阴云复兴,浓厚得像要将大地吞噬。他在阴云下大啸:“献祭之物我毫不会还。你们三个一起来!”
但共工又仿佛对她并没有多大兴趣,转而看向楚潇, 掷出的话语沧桑而有劲力:“你竟为了人类向我宣战!”
共工袍袖一甩,一股激流从袖中扬出,剑风与水相触,力道立即锐减。共工再抬头一避,躲开了楚潇的第一剑!
眼下的共工明显不必像她一样只能躲闪,那么他必然会抓住这个活络度的缺点加以打击。
“你不能拿腓腓作为调剂, 她是被迫与你达成左券的。”楚潇沉着解释。
“啊,你说她――”共工稍稍抬手, 掠过面前时,指尖将眼中喷薄的蓝色火焰勾出了一抹。
手持权杖的共工也一步步走向楚潇,每一滴落在他权杖上的雨水皆被接收,权杖上的寒光愈发刺眼。
祝小拾后脊颤抖了一下, 点头:“我叫祝小拾,我……”
“是她。”楚潇点头, “我要你停止这道左券, 把她的灵魂还归去。”
原在旁沉着观战的季朗顿时警悟,提步的顷刻已然化形,疾风般窜至祝小拾头顶:“呼!”
楚潇:“他死了。”
楚潇以人形疾奔的速率极快,而共工口中咒语烦琐,瞬息间间隔已再缩一半,楚潇挥剑要刺,目睹共工躲无可躲……
――楚潇提步加快,眸中肃杀的狠意分散四方,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