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屋门快速被人推开,强撑着起家的有妖倚在门框边,目光在劈面那些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为首那男人身上,“封十一,你莫不是忘了,当年你暗害管独一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真是万幸又不幸。
说是孽缘,不如说是灾害。
隔三差五就过来露个脸,到最后两手空空的归去,只落得几个鄙弃的眼神,竟然还乐此不疲的再来,这叫甚么事啊?
站在中间的陵歆也是一头雾水,从一开端他就没弄懂这件事的原委,恰好没有人肯对他这个“仇敌”讲一讲畴昔的故事。现在倒好,越听越胡涂。
陵歆虽不懂别族的端方,可也晓得这件事绝非理所当然。
“那以后呢?”有妖也被勾起了猎奇心。红绡和西楼都是修炼已久的妖怪,天然晓得这段奇事,唯独她是没听过的。
即便是想要快点把那些费事带离皮母地丘,还这处所一个清净,他们也不同意她带病分开。
“他父亲?”刚走过来的西楼正听到这话,不由有些不解,“他父亲是个凡人,能与管唯有甚么仇?”
提到狐狸生性狡猾,说着说着,便不能不提及另一桩奇闻。
两方对峙,各怀心机,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那以后,菩萨毕竟是被带回了西天,独留那只犼在东海,厥后被天宫的人寻到时,它已经被海里的几条蛟龙欺负得不成模样。”说罢,红绡抬眼时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了墙上那两幅画像上,再垂眸看看身边的有妖,脑中俄然闪过了一个早该被忘记的场面。
奇特的是,方才被辛苡讽刺了一通都未起火的封十一现在却像是受了极大的屈辱,几近忍不住冲要上前去砸开那扇门,幸亏被身后的族人拉了一把才愣住脚步,又盯着那屋子和屋外的陵歆看了几眼,到底是攥了攥拳分开了。
“甚么?”这回换作陵歆怔住了,再一看手底下,辛苡那孩子早就趁他愣神的时候缓慢的逃掉了。
不管如何算,若辛苡早在狐王活着时便被收养,那么本年起码也有五百岁了,早已不算是孩子。可他却还是那副孩子的模样,足见缺点。
或许是因为与管唯了解得太早,常常提到狐族之事时,红绡老是会暴露这副苦大仇深的神采。恰好本日有妖实在是有些累,不想提辛裳和封十一他们,见她又要开端骂辛裳的祖宗十八代了,便偷偷掷了个眼神给西楼,向他求救。
本来那姓封的说的话竟是真的。
“行了,都别说了!”正对峙着,竟是辛苡俄然冒了出来。看着屋前那群本家,他把眼睛一瞪,语气也有些不善,“姓封的,狐王把那宝贝送给管唯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场?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没听到狐王特地叮咛一句,万不能让这东西落在你们手里?现在还来夺?要不要点脸?就算管唯死了也轮不到你收遗物,论辈分,你是管唯他儿子还是媳妇啊?”
不幸的是,狐王也不是阿谁菩萨。菩萨抓了那只犼的幼崽,不过是为了证明本身足以改了凶兽的本性,做到了也便罢休了。
现在最首要的事无疑是有妖说要明日分开皮母地丘的决定。
“我明日便要分开这皮母地丘,你想要甚么,固然来找我,若被你夺去了,那东西自此便是你的。若夺不走……”她未将这句话说下去,只是抬眸看了封十一一眼,极轻的目光,如同在看甚么无关紧急的物件。随后,便关了门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