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的陵歆怔了怔,不由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腕那道印记,只见那本来只要针尖大小的红斑竟在垂垂变大,已有手指粗细。
而在连续五次当中有三次都撞在同一根竹子上后,他也总算是发明本身一向在同一个处所兜着圈子。
“正因如此,不管如何,我们都要在你解开那封印之前杀了你!”答复他的是一个肝火冲冲的声音。
“别追了!”跑到最后,他实在是忍不住喊了一嗓子。说罢,停下来喘了几口气,又蹙眉道,“你们明知伤不到我,还各式尝试,真不怕我解了这封印以后烧了你们这座山?”
“西楼,你不感觉方才那景象很眼熟吗……”
虽不甘心功亏一篑,她却并不担忧仇敌能就此逃出皮母地丘去。三百年的等候,让她做好了万全筹办,当陵歆踏进这深山的那一刻起,便必定再也逃不出她的掌控。找到他,然后杀死他,只是时候迟早的辨别。
本想叫那少女不要乱来的西楼还未等开口便将这一幕看了个清楚,心以后不由一惊,悄悄祷告本身本来的猜想千万不要成真。
皮母地丘本就是群妖堆积之地,四周都带着邪气,面前这些青竹又仿佛长了不异的模样,没一会儿便晃得他眼晕。恍忽间,他竟好似看到了一个恍惚的人影自重重竹影以后走了出来,半晌后却又融进了那些青竹当中。
只剩下空荡荡一片竹林,再无声响。
他这话固然没有多少威胁的意味在内里,可却实在是一句实话。
眼看就要大仇得报,如何甘心在此时失手?将要跌在地上的时候,有妖以手撑地借力旋身一跃,接住了那飞出去的利刃,手腕微动,长剑已变作弩|箭。不消细心去看,她已拉开弓弦对准了正要从那烈火间逃离的陵歆。
任四周如何喧哗,她乃至能清清楚楚的听到这长剑穿透对方的衣衫,刺破皮肉时的轻微扯破声。
可这声响,也就仅仅到此为止了。
而这件本不成能做到的事情,只因对方迷恋美色对着有妖伸出了那只手,便轻而易举的到手了。
“我并非心切。”她摇了点头,“西楼,方才与他比武不是你,不然你也会像我一样心慌。”
当那长剑刺进对方的胸膛,将要更近一步的时候,剑尖却顶在了一个坚固的物件上。有妖只觉剑身一阵震颤,震得她几近握不住这剑柄,紧接着便是一道刺目标白光俄然在两人之间绽放,生生将这利刃和她都推出了几丈之远。
陵歆不由扭过甚望了去,却见一只五彩鸟正回旋在上空,见他望过来,便用力闪了闪翅膀,带起一阵厉风,然后趁着对方伸手去挡那风中刮来的灰尘时,俄然放声长鸣。
而这一次,禁止她的是不远处传来的一个声音,“彩织。”
“这是个傻子吗?”身着彩衣的少女遥遥向这边望过来,实在是被对方那傻里傻气的神情和行动惊到了,只是那话语间的仇恨却不减半分。
“你们多番摸索,现在也该看得出了,我身材里那株护心莲,本是属于管唯的。”
这幻象让他不由揉了揉眼睛,但是下一刻,便见那身影已经到了身前。这一回总算是看了个清楚——那竟是个身着青衣的男人,端倪清秀,身上披着广大的袍子,走到他身前时,自那衣袖中探出来的双手却变成了两根竹枝,伸长的枝叶转刹时便缠在了他的脖颈上,勒紧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