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帮朋友查清当年惨事的来龙去脉,三百年来,瑶光一向在找机遇让陵歆被贬,直到对方在醉酒时轻浮了那名神女,他便接连两次将此事捅到宣旸仙君面前,又不动声色的鼓动天帝将其放逐到大荒。再厥后,便是不吝算准了日子与同僚大打脱手,再“偶然”打碎那天宫宝贝,一样落得一个被贬下界的了局,追着陵歆而来。
这也是瑶光接下来要说的。这三百年来,他每日除了绞尽脑汁想体例将陵歆赶到下界以外,便是在暗中探听对方的奥妙。可惜,自当年抓捕管唯等人失手以后,华乐宫那些人都多多极少遭到了惩罚,陵歆更是首当其冲。皮肉之苦便不说了,只说那长达两百年的监/禁,便足以让对方叫苦不迭了。
“陵……陵歆上神?”不知那里俄然传来一个声音。
那一日以后,被打了个半死的魔族储君仓促逃出南荒,算是完整被赶出了家门,前后投奔到祁山的师父和昆仑山的叔叔那边,最后还是天帝卖了那两人一个面子,收留了这个不费心的年青人在天宫。
“你这是甚么意义?”她并不以为本身是甚么聪明人,但是这时还是听出了对方的言外之意。
“出去吧。”沉了沉气,她三步并作两步的率先走进了小屋。
没多时,西楼终究从那小桥上走了下来,“本日是如何了,红绡返来得那样早,你也来得比估计的快。”
“等等。”他的话未说完,便被有妖仓促打断了,“你说谁逃出了锁妖塔?”
三百年未见,他还清楚的记得对方神情间的飞扬放肆,而现在,傲气不复,反倒剩下了那透着几分诡异的安闲。
瑶光……瑶光……默念着这个名字,陵歆只感觉心中一惊,俄然便解开了本来想不通的几个猜疑,又悄悄叹了声“恰好刚巧”。
“离俞……”瑶光又反复了一遍,看着她神情俄然凝重了起来,也像是想起来甚么似的俄然拍桌站起,“对呀……我如何没想到!”
“那我只问一句,管唯,到底是不是死于你手。”她又换了一个题目来问。
少年回声转头,然后对着岸边的西楼挥了挥手。
为甚么堂堂魔族储君要跑到天宫来当甚么神将?地上的妖怪们或许不知情,天宫里那群人却一清二楚。
未免太好笑了!
最后一个哈欠还没有打完,便几乎被这带着猜疑的一声唤憋了归去,几乎呛得他咳嗽一声。
“你是谁?”
这太奇特了。
早在管唯等人闯上九重天时,卖力捉捕凡人的神将们便已思疑天上有内应,只可惜一向没能查出来到底是谁。当时还曾思疑是锁妖塔内里的人,现在看来,应是内里的才对。
“咣!”进门后,他反手落下了门闩,然后一刻不断的开口道,“内里那人恰是陵歆,我与他在天宫的宴席上见过一面,只可惜当时贰心高气傲,底子不会将我们这些星君放在眼里,现在怕是连我是谁都已经忘了。”
至于那机会到底是甚么,大师虽不清楚,却也信赖夫人与西楼的决策。
陵歆本身扑腾了半天,总算是扒着小屋外的雕栏爬了上去,也幸亏现在还是中午,温暖的阳光洒下来,没过量久便将他湿透了的衣衫重新晒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