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夏在中间拥戴道:“收钱是应当的,便是出去逛逛寺庙,也要费钱买香油蜡烛拜拜,何况他一向镇守着这片山海,充公取过半分的俸禄,平时也没找你们要点东西,今儿个试炼要进山海的归墟之地,收钱一点都不过分吧。”
见六合并无非常,这些人算是明白了,这事儿,大夏不想管。
老羽士循循善诱:“当我弟子,我让你成为天下第一。”
黎阳便又学到了一招。
白鲸还在后边道:“邪门,有甚么事非得在这里闹,这不找揍么。”
师太气得神采通红。
若非晓得金甲男人的身份,就单从这句话来看,的确是金甲男人理亏,那放肆放肆的神态与行动,委实像极了江湖中喝醉酒后打斗肇事的地痞。
还不忘大声说道:“黎阳,记着了,当事理讲不通的时候,就用拳头,只要拳头够硬,别人才会听你的事理。”
师太还是不依不饶道:“向来没有过试炼还要给钱的说法,自从归墟死海开启,向来都是天下人的归墟死海,上一任山海主也未向我等山头宗门收取过用度,凭甚么你要粉碎这个端方。”
人群中有个春秋稍大的女人,穿戴道袍,手持拂尘,固然麻布素衣,但脸部饱满松散,一看便是很重视保养的人,她站在最前头,仗着年龄大,说道:“我们只是来这要一个事理,你还能不能讲理了,动不动就要打人,现在的山海主都这般地痞了吗?”
找他爹?他爹早飞升跑路了。
刘知夏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转头对黎阳问道:“你说是他们不讲理还是我不讲理,十几小我不在山上修行,拉帮结伙跑到别人家来肇事,还不准人说。”
仿佛是有点事理,金甲男人摸着胡子,道:“那是我爹的事儿,你们找他说去,归正现在端方改了,你们就得遵循我说的来,还是那句话,一人一块上古神仙钱,少一个铜板都不可。”
谁让试炼的秘境入口是在界山呢。
黎阳道:“他们脸皮厚。”
魁伟少年这才认识到,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到胡桃夹酒馆的黎阳了,听私塾的雷先生说是背着剑,和婢儿去界山外了。
“刘知夏,这里没你的事,不要多管。”有人开口了。
金甲男人道:“端方就是如许,不平的话,一个都别想出来,你当大爷我每天坐镇阿谁入口不累么,收点钱又咋了。”
他将柴火放在院子里,跑到水缸旁舀了一碗水,还没喝下去,便有个仙风道骨的老羽士走了出去。
北镇边儿上,刚砍柴回家的魁伟少年打了个喷嚏,道:“谁想我呢?”
“你……”
界山啊,他望着几近把持这方天下的大山,真能出得去吗?天下,又有多大?
“关你屁事儿,有本事你来当这个山海主,明天我就把话放这儿,我没有做甚么特别的事,非要讨公道,去大夏都,上官家那告我去啊,归正衙门里的刑部侍郎和我是老了解,你看他帮你说话不。”
可为了那点儿好处,他们不得不来。
……
他俄然想起镇上欠他钱的人,内心顿时做了个决定,下次归去,必然要劈面找阿谁姓李名树的人把钱要返来,不给的话就揍他,归副本身已经是踏入修真的炼气士了,一个拳头就能把他打趴下。
“黎阳,记着了。”
师太被气得说不出话,都是修行中人,平时还是很重视素养的,碰到这类不讲事理的恶棍,嘴上极轻易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