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动,剑匣精光闪动,一柄飞剑飞奔而出,悬在他的胸前。
这么大的因果,岂能容忍承担之人死于不测或是宵小之辈的手里?
刘槟见程谨慎走神,端起酒杯悄悄拍了拍桌子,现在,远方已经升起浓雾,傍晚的小镇美轮美奂,走在最前边的斑点停了下来,程谨慎回过神,笑着举杯相迎:“等他班师。”
背后,尾随在雾色中的郭达停了下来,他将剑匣取下来插在地上,悄悄一拍,剑匣翻开,暴露几把形状不一的长剑。
但是在重视到黎阳的眼神时,仍旧忍不住一阵踌躇和挣扎,他们本无仇,明知本身是来杀他的,却又显得那么安静,他是如何做到的?
想到每一次黎阳即将灭亡的场面,程谨慎都忍不住呼吸变得炽热,天大的因果之下,想死都难。
黎阳歪着脑袋想了想:“我如果胜出,你便分开他,如何?”
黎阳持续道:“刚才的前提,可否承诺?那王腾不可,你跟着他,只会害了他,临时不说,你以为甚么都帮他们出头,就是有情有义吗?我感觉不然,你这行动是助纣为虐,是在害他们,这才是不仁不义,明知不成为而为之。”
刘槟听到这句话也不气恼,笑道:“不至于,少爷几次三番死里逃生,即便敌不过,逃窜的工夫也是很在行的,他保命的手腕,我不敢说第一,起码也敢说第二了。”
黎阳摇了点头,神采当真:“各司其职,各为其主罢了,我怪你做甚么,倘如果我让老程来杀人,非论是对还是错,他也会毫不踌躇的来,这就和你一样,如果死在你手中,只当我技不如人,但若活下来了,但愿你能承诺我一个前提。”
“感谢。”郭达一只手摁在剑匣上,一手悄悄的垂落,广大的长袍跟着雾色前后摆动,耳边有呼呼的风声。
郭达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明白,非论走到那里,碰到甚么事,都要面子的面对统统人和统统事。
郭达吃了一惊:“你的修为……”
郭达看着面前眼神光辉如星的少年,内心有些惭愧,自家少爷甚么德行他再清楚不过了,这些年为了他没少干损阴德之事儿,事已至此,也只想着有生之年,能多回馈王家的知遇之恩,哪怕最后死去,他也无怨无悔。
间隔短,长剑破空,顷刻便消逝不见了,耳边出来刺耳的音爆声,唯独可见到几丈长的剑气在空中留下陈迹。
……
以是,他必须谨慎对待。
黎阳做了个简朴请的手势,郭达便一发长剑激射而去。
黎阳忍不住赞美道:“好剑。”
四周也传来戏谑的嘲笑之声,大抵是没想到这个能够随便拿出五块古神仙钱的人,脑筋竟然这般简朴。
郭达没有答复这句话,神采稳定,到底是个行走天下几十年的男人,若等闲被人说动,那也不是他郭达了。
黎阳闻言悄悄伤神,铁剑条提在手上,身上气势流转,如同瀑布倒挂,血气彭湃,冲天而上,将困扰在身材四周的浓雾震散。
“但愿你不要怪我。”郭达说道。
“就在这儿吧。”走路的黎阳俄然开口。
那两双眼睛,可都在不时候刻的盯着他看呢。
想起在天云山碰到的两位老者,对方可亲口说过,非论是他半途叛逃还是被黎阳甩在身后,留给他的成果都只要死路一条。
不等他说完,黎阳便点头道:“不错,我是个武夫。”
郭达差点就信了,武夫用剑也就罢了,你这一身炼气士的修为又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