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颠末刚才的那一遭,内心早就怕得要死了,现在听到程谨慎的威胁,赶快点头,诚恳得像条狗。
带着这么多人走陆路,上百里的路程恐怕需求两三天,倒不如直接走水路,顺风顺水,算起来早晨就能到城隍庙。
船夫吓得浑身一颤抖,差点尿裤子。
老者心头震惊,又问道:“那如果不能呢?”
这条渡船并不大,但承载十几人并不算难事,若放在平时,这么多人过河,只怕刚入水,便会被河里的水鬼缠住。
黎阳停止了闲逛,吸了口气,望着漫天的云彩,毫不踌躇的道:“没有不能的事,就看你想不想去做,总有人要去承担这一份因果,即便是失利了,也在所不吝,起码,也会给厥后人勇气,老先生感觉对吗?”
老者在船中坐了一会儿,便又走了出来,他看着黎阳,神采庞大,沉默很久后,开口说道:“实在是不晓得该如何感激你才好了。”
蛮兽的肉,对人类来讲已经是大补了,更何况这还是开了灵智的一条小妖。
船夫还趴在船面上喘气,回过神来第一句话便是:“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这就送你们过河。”
老者嗯了一声,在说客气话就是矫情,都是读书人,身上只要一股豪放之气,他坐在黎阳劈面,看着这个年青人脱掉鞋子,伸腿入水闲逛,问道:“如果你感觉这个天下,和你在书中看到的不一样,你会如何办?”
但明天,却显得那么风平浪静。
程谨慎提着刚才水里炸起来的大青鱼走向黎阳,道:“少爷,刚才在水里打了一条鱼,我看这鱼的大小,恐怕也有些年初了,估计是这河里的鱼王,拿到城内能卖个好代价。”
“好嘞。”
黎阳漫不经心的道:“那就窜改它。”
黎阳坐在船头,本来筹算只过河的,俄然改了主张,对着船夫道:“还得劳烦你送我们去城隍庙四周的水域。”
这么大一条鱼,很快便被他们分了尸,一锅铁锅大乱炖,不一会儿,全部河面便满盈出肉响。
程谨慎瞥了他一眼,俄然抽出长刀。
世人吃饱喝足后,精气神较着好了几分。
胡桃骂道:“你要死啊,吓谁呢。”
“撑船。”
程谨慎双手抱胸,悄悄跺了顿脚,船下四周的黑影顿时作鸟兽散,不找你们费事不代表真不敢杀了你们,好自为之,程谨慎嘲笑道:“事不过三,我念你修行不易,身上也未感染生人怨气,若再有谨慎思,我不介怀将你给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