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草儿和叶子高望着他消逝在木梯的身影，异口同声。
做完这些后，他取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纸，叹道：“若不是偶尔在城里得见，还真没办请动各位。”
凤儿也在中间，举着筷子对柜台上摆的菜大快朵颐，夜深后堆栈是她的主场。
小老头闻气味儿晓得女鬼分开了，只是不知去哪儿了，直到他听到后院石磨响起来。
“老头你今儿精力不大仇家啊，这半天都没打过葫芦鬼。”草儿说，让葫芦鬼在木梯下颤抖起来。
伥鬼被吓住了，忙低头用筷子夹了一口青菜。
“提及狗子，狗子呢？”余生把话题错开，毕竟再厚的脸皮也经不住这么夸。
“午后就不见影了，估计在镇子上欺负狗男女呢。”叶子高说。
“你不懂我的恨，不过说真的挺好吃的。”草儿说，“不亏是草养起来的。”
“她早丧芥蒂狂了。”余生把烫好的酒递给清姨。
“你才是真的丧芥蒂狂。”草儿说。
把两个纸糊的人竖在桌子前，两张符各贴在额头，小老头退到桌前，扑灭三炷香恭敬的插在香炉里。
这下世人笑了。
远远传来狗子叫声，也不知它今儿又要贿赂谁。
这狗食有灵力，可比它在巫祝那边吃的好多了。
凤儿摸了摸钱，这纸钱来的实在，毫不是常日烧的那些假纸钱。
他拿起床头早已经备好的承担，蹑手蹑脚的排闼下楼，虽看不见凤儿，但嗅觉奉告他女鬼在看她。
草儿先啃兔脸颊，肉已经很烂了，唇一吸，舌头一舔，香烂的肉到了口中。
“说话文明点儿。”余生端饭出来时模糊听到一句，“你都筹办从吃人家了，就别糟蹋它了。”
离神祠近了后，小老头拐到对街暗处。
他指的是巫溪带来的名叫狗眼的丑狗，“它长了一双能瞥见鬼身的眼，和你的眼差未几。”
“啊，没有，没有。”回神的小老头说。
这纸钱还是他让小根进城收的，扬州城有很多百姓曾从寻味斋拿这钱归去收藏。
闲谈着世人坐齐了开端用饭，富难在城里没返来，小老头只是头也不抬的吃着。
“谁糟蹋了。”草儿一头雾水。
“记取拖返来。”余生喊它。
“一点儿也没有侍女的样。”余生呵叱她。
她不忘舔舔嘴唇，让怪哉忍不住推她，“行了，至于这么夸大么？”
“有钱能使鬼推磨呀。”小老头心说一句，摸黑出了后院。
“如何就丧芥蒂狂了，我长的这么漂亮……”叶子高走下楼来。
叶子高道：“你放心，你那仇敌在扬州跑不掉的。”
这也不好当着太多人面解释，余生又回后厨端东西去了。
见伥鬼扬起猪蹄气他，余生道：“谨慎我破钞那甚么，让你钻叶子高被窝里去。”
狗子从内里出去时，被突如其来的爆笑吓一跳，见狗盆里添饭后拖出了门去。
毛毛不在，这厮昨晚返来后，明天又去找媳妇了。
用罢饭后清算了，世人商讨半晌，待夜深后才上去歇息。
取出香炉，把烛点上，摆在提早备好的破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