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就好，余生两世加起来安抚人都不在行，只会说一句“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你看，都乱了。”余生抱怨着重新梳理。
待他统统安妥上到阁楼时，见干枯的湖床又覆上了湖水。
“现在有人在场了。”女鬼平空描字。
“能吃出鱼肉味的树菇？”清姨笑他。经石大爷一传，小阿姨也晓得余生这奇特爱好了。
见清姨还不搭腔，余生又道：“我们老余家可就我一根独苗，小阿姨，您看是不是给我点防身的？”
昨日还凄惨痛惨的水草，又耸峙在湖水中。
“一天之计在于晨。”余生说。
泪已挂在眼角的女鬼挥手比划，“哭声也算字？”
“天生丽质难自弃，不做鬼脸吓不倒人。”女鬼比划。
“看我干吗，我又没把她如何样。”余生说着转头，“我去，你如何又哭了？”
天上的毛毛下雨落在湖水上，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你真是二到家了，也不知谁不利娶了你。”余生说。
见她泫然欲泣，余生忙道：“别哭，别哭，我错了还不成。”
“莫乱动。”余生弹一下她额头，方觉悟这是小阿姨不是伥鬼。
余生刚要拍门出来，见黑猫警长呆在美人靠上，直直的看着鸟巢。
她转头揪出余生耳朵，“我一向不明白，你如何晓得那是鱼肉味的，莫非你吃过鱼？”
现在寺庙风景必定很美，空灵的雨伴着木鱼声，只觉佛在心中留。
“你们先出去，我换下衣服。”余生说。
“临时饶过他。”伥鬼泪迹未干笑着说罢，拉着伥鬼出去了。
再二的人也会有哀痛的，平时只是在假装，不让回想过分伤人。
他本觉得这一句会让女人借肩膀一靠的，岂料话说出去后女人真大哭起来。
她见到女鬼的模样后，叉着腰睁大眼瞪着余生，大有打抱不平之意。
“我没走出去，我是飘上来的，有没有被吓到？”女鬼用手比划结束又做鬼脸。
“谁让你出去的？”余生检察一下，见本身没被走光才诘责女鬼。
女鬼无动于衷，还是站在原处，眼泪止不住的流。
不知是叶子高还是白欢畅去开门了，余生醒来时在床上发楞，直到女鬼作鬼脸飘在他头顶。
女鬼立即哀痛起来。
“呜……”女鬼真的哭出来，刚哭几声便又无言抽泣了。
“那我不哭了。”女鬼比划，“招不来旁人对你的怒斥，哭也白哭。”
“竹林内里有条大蛇，现在很多竹鼠都被逼到了竹林边沿。”余生说。
余生明白了，方才只是粉饰之语，女鬼是真的想哭了。
叶子高又鄙人面喊了，余生道：“让他们喝茶，明天没豆浆了。”
“那也得有灌汤包啊。”楼下叶子高说。
再呆一会儿，“之乎者也”就要狂轰滥炸了，余生忙跑到后厨筹办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