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苏玉畹不由猎奇,问雷利利程道:“对了,现在松萝山上的茶园卖掉了,你就不担忧我们收了那么多定金却给不出茶叶?”
雷利程深觉得然。
“那些人,眼高于顶,那里看得上二叔如许的人?收了他的钱,率先来逼我卖茶园,就已够给他交代了,那里还能够因为他的相求就窜改本身的收买打算?如果照着他的要求来难堪于我,大皇子那边的御使还盯着呢,他们就不怕被人参上一本,说三皇子与民争利,为低价收买茶园而逼迫孤儿寡母?”
以是,还得有一个公道的解释才行。
苏玉畹点点头,并不欲穷究此事:“那这么说,黄管事代替你做茶栈掌柜的事,他也向你提及了?”
苏玉畹的手在桌子上点了点:“如许吧,那些定金是你收的,客商们跟你更熟谙一些,江西那边的事不急于一时,你且把客商们安抚好后再说。”
苏玉畹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见他固然非常担忧,但却没有惊骇畏缩,没有因为苏家大房即将大祸临头就打本身的小算盘,内心便暗自点头。
还说别人的想头深,那您这个把人家设法都摸透了、人家走三步你看十步的人,是不是想头更深?
雷利程脸上闪现出一股喜意,方才坐下的身子又立了起来,深深朝苏玉畹施了一礼:“多谢店主看重,小人万死不辞。”
如许的疑问,想来黄耀祖他们也是有的,但却没有问出来。雷利程却问了,申明这小我性子还是直率的。只要不过份插手苏家大房的事,如许的交换她还是很情愿的。而对于雷利程如许有才气又情愿与她交换的人,她也情愿多说些实话。
“啊?”雷利程一惊。
送走了黄耀祖,苏玉畹坐在屋子里冷静地想了一回事情,这才对峙春道:“你派小我,让雷利程过来一趟。”
“那倒不是。”雷利程忙解释,“是小人过来时在路上赶上了黄管事,听他提起的。”
照他的设法,只要能炒出松萝茶,松萝山上的茶园卖就卖了。但炒茶秘方倒是能够做为兴家之本,一代一代传下去,是绝对不成能卖的。以是他这几日满心都在为店主想体例,看看能有甚么体例保住炒茶秘方。
雷利程此人才气强,胆量也大,不然当初也不会想出用定金的体例来获得银子,让她有更多的空间来停止操纵了。
却不想自已这个店主,倒是半点纠结也没有,很利落地就说能够将秘方给卖掉。
虽说晓得雷利程这是拍马屁说好话,但不成否定,苏玉畹听了这话表情还是极好的。
苏玉畹不紧不慢隧道:“这个轻易,你就说我们苏家大房的茶园卖了,但二房和三房还没卖呢。到时候我用炒茶秘方跟他们合作,两位叔叔必然会非常情愿的。到时候这茶可不就有了吗?”
黄耀祖看苏玉畹的目光,就跟看怪物普通。
至于雷利程的忠心题目,苏玉畹感觉这并不是个大题目。本来在茶园、茶栈做事的,都是百口签了死契的。有这一纸契书在手,这些人存亡都在主家的把握里,如果不是她这个掌家的作死,惹到部下心寒背叛,普通而言他们不会做损人倒霉已的事的。
苏玉畹浅笑着点点头。
她点头道:“天然。实在当初我提出一万五千两银子,一文钱也不能少的说法,就是为了摸索这个。我们的炒茶秘方,休宁人无不晓得。三皇子的人到了休宁,天然不会没有传闻。而他们在惩办那三家以后,顿时把锋芒指向了我们,你觉得真是我那好二叔的手笔吗?他即便递了银子畴昔,人家也不会多看他一眼。想拿三皇子一派的人当枪使,他也是狗胆包天、不知死活。镇北候在继三家以后第一个找上我,不过是因为我手上的炒茶方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