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金氏俄然有些茫然,不晓得本身该何去何从。
她不欲把两个弟弟娇惯得变成废料,所之前段时候苏世昌和苏世盛也跟着掌柜和管事四周看茶园。但现在茶园根基买完了,苏世昌和苏世盛就开端打理买到的茶园。他们都曾管过一段时候的茶园,做事情倒是像模像样,已经能当管事来用了,再加上苏玉畹手里的管事不敷用,他们两人就各领了一个茶园,领着人清算原有的茶树,再开垦中间的荒地。但两人都是正在长身材的时候,殷氏和苏玉畹都不想让他们过分劳累,规定他们每天到了申正时分,就要从茶园里往城里走。那两个茶园都离城里并不远,乘马车一顿饭的工夫就能到家。
虽说也能够像茶园里一样,把小院子的财产挂在苏家名下。但苏玉畹承诺如许帮她,她也不会心大得把统统的身家财产都放在苏玉畹身上。亲姐妹尚能为财产闹得翻脸,更不消说她跟苏玉畹非亲非故,且还没有甚么深厚的友情了。苏玉畹到时候也不需跟她掰扯,直接把屋子卖掉,茶园的收益也不分给她,她就得沦落街头去乞食去,到时候还没处所说理。因为统统的财产都是苏家的,跟她没有半点干系。
金氏却摇点头,脸上的神采非常冷酷:“你也说了,过户的事是你大表舅管着。你想想,如果我闹和离,他们能就这么等闲让那茶园落在我名下么?现在落了,到时候改名还不是轻易的事?别跟我说他们为人朴重,不会做如许的事。钟家姑爷虽说做事不隧道,但陈家如果不使手腕,他能这么低声下气的来求陈盼儿归去?我父亲的官职虽不比老太爷的低,但这是徽州,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更不消说我父亲那没有实权的官儿了。”
苏玉畹点点头,扶住殷氏的胳膊道:“外头凉,站久了轻易受寒。娘您今后别如许等了,在屋子里坐着等就是,他们回不回地也不差这几步路。”
“实在,你跟陈家也没闹到阿谁境地。大表哥不过是纳了个妾罢了,这世道,男人谁没有妾呢?有妾不怕,舅祖父和舅祖母都是讲端方的,莫非还能让妾氏欺到你头上?再说,你既存了刻苦的心,最多不过是在陈家弄个小佛堂,关起院门来过本身的小日子,不睬会家中琐事也便能够了。既得了平静,也不像在外头过日子那般艰巨。何必闹甚么和离,到头来还费事一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回到家里,刚进二门,就见殷氏站在那边,神情不安地返来踱步,见了苏玉畹返来,忙迎上来问道:“怎的这么晚?”
至于找她娘老子来为她讨公道?还是那句话,这里是徽州,金家老爷又是个没有实权的芝麻官,他本身个来了徽州都得夹着尾巴做人,那里还能为她讨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