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会儿,永安候感觉本身该走了,但他此行的目标,还没有达到。
他晓得永安候如许做是为他好。现在他承了爵做了永安候,等大皇子即位论功行赏时,没准这个候爵就能再往上升一级,变成公爵;反之,他身上没有爵位,即便行赏也无从赏起,最多赏他些金银财帛罢了。至于实际的职位,大皇子即位后要用人,不管他身上有没有爵位都是要用他的,把他放在甚么位置上,都是依才气而定,跟爵位无关。
孩子还未满月,不宜见风,永安候痴痴地看了一会儿,便将颜湛宁小朋友递还给了奶娘。
颜安澜一愣,低头跟苏玉畹对视一眼:“他如何来了?”
“你快去吧。”苏玉畹推了推他。
“好。”颜安澜点点头,搂过老婆,看着她怀里的儿子,脸上闪现出对劲的笑容。
“还没有,请爹爹赐名。”颜安澜一躬身。
他望着儿子,期呐呐艾隧道:“澜哥儿,我能见见我的孙子么?”
她反握住颜安澜的手:“如此,我们便能够放心过日子了。”
“好名字。”颜安澜赞成道。
而能让子孙受益的,还是爵位。
永安候接过孩子,望着那白胖绵软的孩子,内心柔成了一滩水,连声道:“好,好,长得真好。”
“是啊。”颜安澜也深舒了一口气。
听得这一声“爹”,永安候非常欣喜。他浅笑着看着儿子,眼里忍不住溢出了泪花。他悄悄地“哎”了一声,泪水夺眶而出。
颜安澜的嘴唇动了动,终是喊了一声“爹”,没有再说推让的话。
“接管吧,莫非你还痛恨着爹?”永安候望着儿子,眼里尽是惭愧,“我晓得我没资格让你谅解,但不管如何的,这爵位都是你的。我晓得你不稀少,可你总得为儿子着想吧?拿着吧,爹没为你做过甚么,还尽做让你悲伤的事。这个虚衔,就当是爹的赔罪。”
过了几日,圣旨下,由颜安澜担当永安候爵位,苏玉畹封候夫人,刚出世不满一个月的孩子颜湛宁封候府世子。待苏玉畹出了月子后,颜安澜携老婆儿子一起搬入了永安候府。
父子两人从他五岁起,就敌对的时候多,温情的时候少。虽说永安候也有爱子之心,也情愿心疼这个原配所生的嫡宗子,但父子之间有容氏做手脚,各种调拨,干系非常严峻。长这么大,父子俩象现在如许平平和和地坐在一起说话的景象,在颜安澜的影象里,几近没有。
“不可不可,这不可的。”反应过来后,他就赶紧推让。
他起家道:“我走了。你们如果情愿搬归去,就搬;如果想持续住在这里,就住着。都随你们。”
他回到后院,苏玉畹听他说了这见面的景象,亲了亲孩子道:“我们搬归去吧,你再派人奉告爹,让他返来过年。”
“我过来也没甚么事,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筹算去外埠云游几年。”永安候浅笑道。
动静传到徽州,苏家大房及陈家俱都非常欢畅。
能够说,这是永安候送给他和儿子的一份厚礼。
虽说朝庭也有爵位提早给担当人的事,但这毕竟是少数,并且根基上都是有特别环境,比如老一辈已病卧在床,光阴无多,朝庭又要年青一辈出来做事,这才会提早担当爵位。可现在永安候虽看起来老了一些,但他身子也还结实,另有精力远游,颜安澜那里能提早担当爵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