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畹的脸上暴露欣喜的笑容:“你做得对。孟姨娘当然可爱,但打老鼠不能伤着玉瓶。要了她的命,对我们也没甚么好处;饶了她,却能让盛哥儿今后跟你一条命。这笔买卖,挑选后者才划算。”
苏玉畹也点头赞道:“盛哥儿是个好样的。”赞完,她又挑眉问道,“盛哥儿就没帮孟姨娘讨情?”
说到这里,苏世昌的嘴角就忍不住往上翘。
苏玉畹分开前,担忧家中会出事,特地叫护院们日夜巡查,抓紧防备,并且承诺如果她出去的这些天家里没大事,就每人赏五两银子,为首的护院头子和副头子,更是赏银十两和八两。以是这些护院们都非常失职尽责。
“姐姐。”苏世盛眸色一亮,急走几步,走到苏玉畹面前,“咚”地一声就跪下来。
苏世昌点点头:“也不晓得你明天会返来,刚叫人上山告诉他去了。不过天气已晚,城门都关了,他得明日才气返来了。”说完他忍不住又道,“姐,你走后没多久……”
现在,把事情节制在最小的范围内,家里的真假并没让人晓得,把家安然地再交回到苏玉畹手上。他跟苏世盛都大松了一口气,同时对姐姐更佩服了几分,重生出好好长进的心来。
他跟苏世盛兄弟情深,是千万不肯意看到兄弟阋墙的。这会子苏世盛在关头时候能挑选保护苏家,没有一味地庇护孟姨娘,他比谁都欢畅。
家里没出大事,所出之事都在本身预感的范围内,苏玉畹也放下心来。跟殷氏和苏世昌说了一下府城的环境,便回了本身院子,洗漱沐浴,倒头睡下了。
殷氏却拦住了他的话头:“先让你姐姐用饭,吃过饭再说。”
她上前拉了黎妈妈的袖子一下,撒娇道:“奶娘,我想吃你亲手做的酸笋鸭子汤。”
饭菜早就筹办好、已在灶头上隔水蒸着多时了。大师进了正院,殷氏就叫下人把饭菜摆上来,母子三人一同用饭。
如果没有苏玉畹的再三交代,他跟苏世盛热血上头,定然会把这件事给报官。到时候官府的人一来,全城盯着他家炒茶秘方的人都晓得那些炒茶工并未关在苏家后院里,到时候四周搜索,炒茶工们就藏不住了。
苏世昌头一偏,却还是没把苏玉畹的魔爪避开。他不由瞪眼抱怨道:“姐,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老摸我头。”
不一会儿,黎妈妈端着酸笋鸭子汤返来了,苏玉畹足足喝了一大碗,这才放下箸子。
他从怀里取出一叠纸,递给苏玉畹:“我照你的叮咛,叫那些人在这些供词上都画了押按了指模,才把人还给二叔的。”
“求了。”苏世昌感喟道,“他当即就求我,如果孟姨娘犯了大错,能不能看在他的面上,不要要她的性命?送到庄子上,或是关到破庙里,他都没有定见。”
黎妈妈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花儿,眼里尽是慈爱:“好好,妈妈亲手给你做去。”当即去了厨房,给苏玉畹炖汤去了。
想到这个,他就一阵后怕。
他佩服地望着苏玉畹:“姐,要不是你,我们必然报官,把这件事闹得全城皆知了。幸亏你分开前把小院里的人全数撤离,又定下了战略。我们抓到那些人后,连夜鞠问,又在府里扬言说要报官。二叔沉不住气,跑过来求我们。最后还价还价,他赔我们一千两银子,并且表示再不做好事,我这才把那些人还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