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别怕,活下去。”男人的声音,却含着和顺。
“哈哈哈哈!”小怪物笑得更加张狂:“他们不死,我还真不好动手呢!不过,方才他们如果然的杀了你,那我可真就白跑一趟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直观的眼神。
“仿佛不可呢,”黑泥人笑得比小怪物更加瘆人:“因为,你已经没有代价了。”
“哼,看来,比设想中要顺利呢。”阴狠的声音从杜生背后传来:“碍事的都没了。”
“看来真的是做梦。”一想到胡口粗,杜生眼眶又有些潮湿。
绿色的液体像恶心的呕吐物般附着在小怪物身上,小怪物的半个身材仿佛已经不能转动,只剩下一只脚和一只爪,一瘸一拐的朝杜生走来。
“这下······总能打到······了吧!”
“你······是谁······”杜生艰巨的挤出几个字,却早已气若游丝。
玄色的风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首缓缓低吟的魂之挽歌。
短促,踉跄的脚步声。
“我吗?黑泥人笑了起来,黑乎乎的泥手像锁链一样抓住杜生的脖子,将杜生高高的举起。
倒在地上的杜生,终究渐渐落空了知觉。
“啊!”一声尖叫,杜生从梦里惊醒过来。
“唧嘻嘻嘻嘻——”一个锋利,阴狠的声音从小怪物背后冒了出来:“看来,你这颗棋子也不算太聪明呢。”
用尽满身力量的一拳,狠狠轰在了小怪物的脑袋上。
一想到杜生,胡口粗禁不住又出现一丝对劲的笑。
“轰——”
“······不过······你也会消逝······”刀疤脸尽力强撑着身材:“永久的······消逝······”
“砰!”
“最后一手······灵······灵魂······自焚······”
“奉求。”一个懒惰的声音从中间传来。
杜生猛地抓住那穿透本身腹腔的利爪,借势往前猛踏一步,任凭那利爪在腹腔里刺得更深,任凭鲜血像决堤的大水普通顺着伤口奔涌而出!
展开眼,却只要无尽的暗中和浑沌。
充足了。
褶皱的被褥,老旧的电视,七歪八倒的啤酒瓶和一地烟头。
幽蓝的眼睛渐渐的落空了光芒。只剩下一具半跪在地上还冒着青烟的驱壳。
模糊的,仿佛有脚步声。
“嘿嘿······”
他娘的,累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又返来······干甚么······”胡口粗淡淡的笑着。
锁着脖子,杜生乃至连惨叫的权力都没有,只能大张着嘴,在此人间炼狱般的痛苦中煎熬着。
“孩子······”女人的声音。
藐小碎屑从胡口粗身材上一点点剥离,落下,飘散在空中,垂垂的,和灰尘融为了一体。
这一拳,必然要把小怪物的脑袋揍烂!
“这感受······唧嘻嘻嘻嘻,成心机,成心机。”黑泥人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着,说完,竟化作一滩湿乎乎的黑泥,钻进了碎裂的地缝里。
“轰!”
“严格来讲,我只是忠厚的仆人,思惟的实际者。”
这也不首要了。
“哈······哈哈······”杜生痛得几近不能呼吸,连视野都变得非常恍惚,却咬着牙笑出了声来。
“你咯。”小怪物指着杜生的心脏:“精确的说,是你身材里的东西。不过无所谓啦,等我把你吃掉,这些就都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