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琪看似心无旁骛地侍弄茶具,实则早已把这些话在脑袋里想了几遍了,想想元宵那晚玄烨奉告她赫舍里一族的行动,公然她当初没想错,的确是从宫外伸出去的手,而他们能通天似的伸手到内宫做手脚乃至不吝要毒害大皇子顺带陷贵妃于不义,那么宫里头的人要做些甚么,更是易如反掌,只是岚琪没法接管,她们亲姐妹也会相互残杀?
荣嫔最后也叮咛岚琪:“你太慈悲,但是毒蛇冻僵了也不能拿身材去暖呀,宫里的事,别人的死活,看看就得了。”
荣嫔明显不欢畅,手里端着一杯茶只闻味道不喝,好半天赋一口饮下,冷然道:“我和惠嫔理事,她夙来是挑有功无过的事情来做,说出来实在也没多粗心义,我不肯获咎她,也不想翻脸,心想辛苦些就辛苦些,却不晓得她另有背着我的事?想想也必然是有的,自从皇上把觉禅氏弄去咸福宫,厥后复宠了宜嫔,她就又懒得来理睬我,有些日子了,算起来如果安朱紫说的近些日的事,也不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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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朱紫最是怯懦怕事欺软怕硬的主儿,被端嫔这么几句恐吓,再不敢胡言乱语,跟着去瞧了几眼孩子们,以后回到正殿里,已经要摆席面用膳。
出了门,端嫔拉着安朱紫道:“我们都是暮年在宫里的,别怪我不提示你,宜嫔真要拿你如何样,你又能如何?人家位份比你高,你一时嘴上称心,她不计算是漂亮,若计算非要治你的罪,多少年在宫里的脸面都没了,你何必?不说别的,就看郭朱紫虐待觉禅氏被禁足,你曾经虐待戴佳氏,如果算起旧账,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她几时真正对劲过?不过是在你面前耍耍性子撒娇,从我年青那会儿到现在,见过所谓的宠妃,向来都不是她这个模样,都说我偏疼她,可我不也是几年冷眼看下来才真正喜好上,那会儿苏麻喇一心说她好,我还很沉着说是不是装出来的呢。”太皇太后提及岚琪,内心就暖融融的,满面慈爱,对玄烨笑道,“皇祖母身边有她在,你就安放心心在前朝繁忙,孙子媳妇里头,只要她最好。”
且听荣嫔嘲笑:“既然是翊坤宫本身弄药给本身mm吃,我们瞎操心做甚么,她如此冷血无情,我们若插手,獠牙有毒,她指不定反咬一口。这个宜嫔可真短长,瞧着挺好一小我,内心竟这么暴虐?那但是她亲妹子。”
宜嫔被她这一噎,干脆别过脸不说话,安朱紫却在边上笑:“这是如何说的,亲姐妹……瞧着仇敌似的。”
世人得令,干脆抽了一根绳索来把郭络罗氏五花大绑,撕了一块布把嘴也堵上了,而岚琪已经被环春拉走,咸福宫里乱作一团,温妃因身上不安闲肚子疼正歪着打盹,被冬云催起来讲出事了,等她吃紧忙忙赶来时,就奉告她觉禅氏要生了。
岚琪坐下,宫人们来添碗筷,她满脑筋都是刚才那一幕幕,一向再想到惠嫔荣嫔说话的模样,内心有些乱,昂首见温妃却悠哉悠哉地吃着饭,忍不住问:“娘娘,您真的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