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到第二天,温贵妃有喜的动静才传遍六宫,天子散朝就去了咸福宫,总算让情感不稳的温贵妃安宁下来,一向留了午膳留了午后小憩半晌,才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圣驾,再以后各宫上门道贺送礼,她应接不暇,表情也不坏。
但以后几日,咸福宫一天三四回地请太医,温贵妃一会儿这里不舒畅,一会儿那边又不安闲,连永和宫德妃那么孱羸都不折腾,她这里明显好端端地,却折腾得太病院手忙脚乱。可毕竟怀着皇嗣,谁也不敢怠慢,就连玄烨明知她用心的,还是每天来看看,暗里里则对皇祖母说,他不过华侈几个时候,万一闹出别的事,大过年的没意义。
“传闻德嫔的朝冠,是皇上亲身送畴昔的,她的朝冠上用的东珠,也是最好的。”温贵妃目色凄楚,双手摘下了本身的朝冠,一面谨慎地放进匣子里,顺手摸了一把上头的大东珠,“传闻德嫔不喜好皇上犒赏她金饰,说都是外务府随便选的没意义,皇上每次真要犒赏她,就会亲身去遴选,还要哄着她才肯戴,你说她如何就那么矫情呢?皇上若给我甚么东西,我哪一件不是当宝贝那样收着的?”
永和宫这边,岚琪昨天下床接了趟圣旨,身子就不大安稳,她时好时坏太医也不晓得为甚么,胜在德妃本身表情镇静,好的时候便请姐妹们来发言解闷,不舒畅的时候也不自怨自艾,乖乖地躺着疗养,连环春都笑,说畴前偶感风寒都很磨人难服侍的人,现在乖得叫民气疼。
温贵妃神情凄然,衰弱有力地问:“保养还是等死,我和我姐姐一样,得了绝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