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嫔亦道:“温贵妃性子古怪,我也不大放心,若不是我们经常想来陪陪你,还不如回了太皇太后,下旨不准任何人来烦你,保不定哪天温贵妃窜过来了,伤了你可如何好。”
两人从速迎出门,宜妃轻声在她耳边说:“莫非是为了八阿哥,她若问你要归去,你如何对付她?”
但不等惠妃答复,温贵妃已经走出去,见二人施礼,她直接就问:“八阿哥在这里吗?”
宜妃恹恹道:“今早又换了一个太医瞧,再三说没怀上。”说着便急了,推开桌上的东西恨道,“如何我就怀不上?”
可温贵妃却道:“不必了,本宫去抱八阿哥来就好。”更指着桃红问,“在哪间屋子,领本宫去。”
怀里的八阿哥被吓了一跳,更见里头保母领着恪靖公主吃紧忙忙出来,见了惠妃好不难堪,惠妃干脆让乳母一起抱着八阿哥畴昔和恪靖玩耍,单独到了里头,见宜妃正仰脖子不知喝甚么东西。
宜妃吃罢药,顺手指一指说:“姐姐坐吧。”
温贵妃冷然看她一眼,稍稍别过脸说:“皇上常说咸福宫的茶才是上乘,本宫那边不止有好茶,另有好水,怎会喜好翊坤宫里的茶?既然惠妃喜好喝茶,本宫转头犒赏你一些,毕竟辛苦你这一个多月照顾八阿哥了。”
惠妃好不惊奇:“找我?”
桃红上来为她整一整衣裳说:“是温贵妃,已经进门了,不过她是来找惠妃娘娘的。”
“愣着做甚么,给姐姐上茶呀?”宜妃睨了一眼桃红,仿佛恼她多嘴,却听惠妃笑着说,“你对我另有甚么不美意义的,吃坐胎药如何不好了?承乾宫里也吃着坐胎药呢,后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想生养皇嗣?”
世人见岚琪淡定,也不再说恐吓她的话,她们几人闲来无事陪着坐坐,偶尔有宫里的事有人来问荣妃,岚琪便看着荣妃如何措置,荣妃内心也明白岚琪的出息,时不时教她一些,但也打趣说:“你可别太吃力,要紧的是身子,不然为了这些琐事伤了你,皇上返来非拆了我的景阳宫。”
惠妃体贴肠问:“公然是病了吗?这吃的甚么药?”
岚琪听着没说甚么,布朱紫却忧心忡忡地提示她:“那一天都摔交,你保住了孩子,贵妃娘娘好好的却没守住,她内心不定如何妒忌呢,你让环春把永和宫的门看紧了,别让她来找你费事。”
“我也如许想,温贵妃娘娘最在乎皇上,现在更该端方言行,胶葛我又有甚么意义。”岚琪苦笑,也道,“没了孩子老是不幸的,娘娘她可要好一阵子才缓过来。”
而现在,慈宁宫四周也有好久不见的人相遇,岚琪传闻太皇太后数日胃口不好很担忧,硬是要来瞧一瞧,暖轿行至此处,却被前头温贵妃一行挡了道,随行的环春本担忧温贵妃会拦着自家主子说话,可冬云却过来对她说:“娘娘让德妃娘娘先走。”
“皇上正月里常在你这儿,仲春出门前也是,我瞧着外务府记档好几次,也盼着你有好动静,可这事儿不能急。”惠妃明白她的焦炙,劝她道,“毕竟你好些日子不平侍了,这一下就有,等皇上返来,不是又要把你撂下了?眼下如许一定不是功德,要紧的是先留住皇上的心,皇上这么出去几个月,路上虽说总会有甚么人服侍,可不管以后带不带返来,老是会想家里的。等皇上返来永和宫还没生,温贵妃还不晓得能不能被谅解,皇上总不能每天在皇贵妃那边,不就又是你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