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子里静了斯须,两人都没再说话,时候一久,沈宛便主动说:“时候不早,朱紫若无叮咛,妾身告别。”
僖嫔哎哟着:“这是闹得哪一出。”便大风雅方地带人出来看敬嫔的笑话,女眷们跟着往敬嫔的帐子里走,沈宛跟在背面,将至门前,俄然拉了李氏说,“嫂嫂,我不出来了,实在不风俗,容若晓得了也不欢畅。”
“那您歇会儿吧。”香荷不敢诘问,她家主子向来有伤春悲秋的弊端,她猜想大抵又是为了甚么感念了,敏捷地服侍她歇下后,便退了出去。
“纳兰容若。”觉禅氏脱口而出这个名字,她多久没有在心声以外喊这个名字了,可喊出口,竟是撕心裂肺的痛,面前的沈宛是甚么意义,是在讽刺她,挖苦她?
佟嫔见她如此,忙号召世人分开,女人们虽奇特,也不好拂了佟嫔的面子,只等熙熙攘攘地散了,觉禅氏才如虚脱了普通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