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现在,刚好有天子身边的人过来,两人都唬了一跳觉得天子这就晓得了,但来的只是说皇上要往宫里送东西,问几位娘娘是否有要捎给太皇太后的,皇贵妃打发青莲去筹办,岚琪则早就本身经心预备好,把胤祚和胤禛带归去后,便让环春把东西和信函送到前头去。
可皇贵妃又使了使眼色,一副势需求她开口的模样,她只能定下心,寂然道:“皇上为体察民情,少不得与诸位大人微服私访,其间的事皇贵妃娘娘与本宫就都希冀大人保圣驾全面,不得有任何毁伤。”岚琪顿了顿,到底将那些难堪的话说出口,“再有太皇太后懿旨,凡引圣驾往烟花之地者……”
转眼十月二十六日,雄师队到达姑苏,驻跸姑苏织造府,此番逗留将稀有日之久,制定十一月再转至江宁,随行一众都能好生安息。
祁大人天然也不敢说甚么去不去烟花之地的话,两位娘娘说出口已是坏了端方,他必必要了然于心但不能宣之于口,座上都是聪明的人,也不会追着他要他包管甚么。
“再有……”皇贵妃悄悄抬手,纤长的护甲上镶嵌晶莹剔透的碎玉宝石,每动一下都闪动刺眼的光芒,仿佛能穿透屏风,震慑外头的人,她冷然笑道,“一起过来,略尽江南风景,又见非论是田间劳作的农妇,还是路边闲逛的女人,真端的个儿斑斓水灵,到底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是你们姑苏人杰地灵吧。”
“臣遵旨。”屏风外祁大人再叩首,恭恭敬敬不敢言语。
岚琪勉强笑着承诺,又说要带六阿哥归去,皇贵妃仿佛对劲德妃刚才那几句话,便风雅地说:“他们兄弟俩现在谁也离不开谁,你带走胤祚他必然要哭闹,把胤禛也领畴昔吧,我这儿也清净两天。”
江南鱼米之乡,富庶繁华,文人士子云集,而满人既是做了汉人的主,必定要安抚士绅、招揽民气、体味舆情、掌控势态。外务府掌管的织造署便是天子的耳目与耳目,江南三大织造,姑苏、江宁、杭州,皆可直接向天子呈递密折,把包含降水、收成等等在内的各种民生讯息源源不竭地送往紫禁城。
岚琪难堪地笑着:“臣妾感觉,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听讲是太皇太后的懿旨,就不会怪娘娘或臣妾多事,归正那日在慈宁宫太皇太后示下训话时,说得也大抵是这个意义,臣妾只不过将那些话清算了一下,也不算欺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