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就听荣妃提起过这事儿,没想到才回家太后就对她说了,又说眼下还没有明白的旨意,要等天子返来商讨定了再公布,但有一事已经定下,赫舍里皇后的亲mm,到入宫的年纪了。
惠妃浑身发紧,一股子寒森森的惊骇从后脊梁窜上来,闷了半天说:“大阿哥中毒的事我至今惊骇,可德妃当初那些事,她现在倒没事儿人似的,也不知收敛低调。”忽又嘲笑,“也是啊,人家有两宫心疼,大清国最高贵的人都把她捧在手内心,她有甚么可骇的?”
明珠夫人更是严峻得变了神采,连连劝她,“娘娘要为悠长计,不说别的,底下那些阿哥还小呢,谁晓得能长多大。可我们大阿哥健壮安康,将来十年,小的还不成器不顶事,不都是我们大阿哥的风景?至于太子,不止我家老爷,便是在外头也闻声很多闲话,说太子被养僵了呢。”
“出息?我后半辈子不都是为了他的出息在熬?”惠妃笑得苦楚,眼底忽隐忽现几分绝望,冷幽幽地对明珠夫人道,“人都是偏疼的,天子更是。他喜好四阿哥六阿哥,他们撒娇嬉闹就是天真活泼,如何看如何扎眼。我们大阿哥呢,他不大喜好了,就如何看都不扎眼。你们总劝我被阿玛管束的孩子有福分,可我如何感觉被夸奖表扬才更有福分,我的儿子如何就不好了,做甚么总要挨骂过日子?”
如此回程的一起,她清平悄悄地不与人来往,总算在入宫前把精力养起来,是月二十八日,圣驾行至南苑,二十九日入皇城。温贵妃与惠妃诸人前来迎驾,一别两月,温贵妃竟是脱胎换骨光彩照人,连荣妃都睁大了眼睛细细看怕认错人,皇贵妃更是皱着眉头很不成思议。
礼官忙叩首应诺,战战兢兢地拜别。
玄烨万分对劲,但收敛于心,未露在脸上,只淡淡叮咛:“只怕旁人一定还能全懂,明日务必安排呼应人手指引各位娘娘施礼,切不成闹出笑话。”
以后又因为胤祚折腾,说他要贴着额娘,但是隔开了四哥就不好跟额娘说话,因而硬要和四哥一人一边蹭着岚琪睡,他无所顾忌抱着额娘的胳膊黏得紧紧的,胤禛则循分地睡在一旁,问些明日要重视的事。
太后公然等着了,已派人请天子不必过来存候,而她也非常驰念五阿哥,听孩子说着一起见闻,待让乳母领去,才来看看岚琪母女,笑着说:“想坏了吧,小丫头可乖了,一点都不哭闹。”
原是他絮干脆叨说半天后,皇贵妃肝火冲冲地说听不懂,德妃为了安抚皇贵妃娘娘,才开端代替礼官来讲,礼官照本宣章事无大小都说,不免古板繁冗惹得皇贵妃不耐烦,德妃则只拣要紧的事简练而言,言语声动不呆板,这才让皇贵妃娘娘听下去。
这会儿两个小家伙正沐浴,岚琪看着环春摆晚餐等他们来吃,乳母仓促跑来讲六阿哥玩水不肯起来,一脸无法地向主子搬救兵,她哭笑不得地跟过来,还没进屋子就闻声儿子在大闹天宫,进门更是踩了一地的水,乳母们一向请她谨慎脚下湿滑。
胤禛一严峻,从速跟着弟弟上床去,岚琪这才叮咛香月:“奉告乳母们,他们今晚就在这里睡了,叫她们也好好歇息,明儿跟着阿哥们别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