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谨慎口舌之祸。”荣朱紫悄悄一叹,劝她道,“我们且冷眼看着,不去招惹她便是,不管如何,看在皇上内心是明白的份上,且放心些。”
董常在顿时眼眶通红,垂首好一阵不语,又道,“昭妃娘娘说,碍着您有身孕,不叫祭奠公主,只让给您贺生辰,要我多为皇嗣着想……姐姐,我只这一个女儿,现在没有了,今后也……”
深宫里做宫女寺人,另有盼着分开的一天,做了妃嫔,没有帝宠没有子嗣,就只能熬着过完一辈子。
“我算甚么生辰,这宫里头要紧是太皇太后、太后和皇上的千秋万寿,我们算甚么?”荣朱紫淡淡一言,伸手合上她的手背,“我只记取,那一日公主没了。”
瞧见宫女忙繁忙碌,端茶摆点心,好一阵才散了,董常在涩然笑:“畴前我们在乾清宫时,也不见这架式,姐姐这里实在热烈得很。”
吉芯呀了一声,忙问主子:“要不要奴婢去打发了。”
“但是臣妾来得少,来很多些,也一样烦我。”董常在低头将绢子铺在膝头捋平了,一边降落沉地说,“姐姐就快生辰了,可有甚么想要的?我那边给不起好的,左不过是情意。”
董常在抽泣了几下,缓了缓喘气才又说:“她只当我们宫女出身,眼皮子浅没脑筋,这才来调拨,却不晓得她本身早被人看得透透的。大师都是那些年服侍在皇上身边,她非要和我们分个凹凸贵贱,现在更是巴不得我们一损俱损才好。当年皇上不选她做皇后,怕也是看出这暴虐的心机。”
“你别哭。”看着董常在泣不成声,荣朱紫何尝不心伤,她们一起被太皇太后选了陪在天子身边,原就是要看命数,天子若不喜就是一辈子宫女,喜好了,便是现在的风景。只是两人又命数分歧,荣朱紫固然落空的孩子比她多很多,可相反也正申明,她更获得天子喜好,生养得也更多。
荣朱紫抬手表示吉芯等人下去,笑悠悠说:“她们晓得我和你好,瞎殷勤罢了,才刚跟我说,常日来那些叽叽喳喳烦得很,都懒怠在边上服侍,难怪我被安朱紫她们说不会tiao教宫女。”
“打发做甚么,快请出去才是,她身子弱,别站在外头吹了风。”荣朱紫毫不在乎,只让吉芯扶着起家在炕上坐了,不久便见董常在徐行出去,还是是一身素色,宫里本忌讳这些,因她也不常在人前闲逛,才无人计算。
“行甚么礼,我们姐妹和她们岂是一样的?”荣朱紫见董常在施礼,忙让吉芯搀扶了,让引来炕上一同坐着,叮咛拿玫瑰蜜冲茶来。
“娘娘的意义我也一早晓得,已经回话说不过生辰,不想给肚子里的孩子太多福分怕压着。”荣朱紫悄悄捏着她的手,语重心长说,“别人也罢了,你我之间若还不能相互谅解,日子要如何过?外头的人如何传如何说,我本身内心摆得正正的,哪怕你要曲解我,我也不怨你。我凡是好着一天,就不会让人欺负你,独一做不到的,就是劝皇上常常去看你,你瞧现在新人辈出,我也要退下了。”
荣朱紫微微动眉,公然昭妃是将那些话,也传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