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已经止住了眼泪的,但是在看到白发的那一刻却又湿了眼眶,曾多少时他已经这么老了呢?
白景年只笑笑,也不说话,只伸手抚了抚我的脸颊,我的眼泪却流得更多,搂着他,我的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动情的说:“白景年,你不准再无私,不准再推开我,我要留在你身边,就要留在你身边,谁也不准拦着我。”
“你没有权力赶走我。”我擦了擦眼泪哼了一声,突然松开了白景年,畏缩着垂下了脑袋,哽咽的说道。“我是我,我是独立的个别,我想留下就留下,你管不了我。”
“你可舍不得。”他又笑了笑,重新揽住了我。
“高兴吗?欣喜吗?”他嘿嘿的笑了笑,伸手拂掉了我眼角不竭掉落的眼泪,密切的搂着我的脖子,呢喃的说:“固然在这个过程中必定受了很多罪,但是那又有甚么干系呢,皮肉之苦又算得了甚么呢,只要能出来,只要现在你能重新陪在我身边,那就值得,就是死了也都值得。”
“你不怪我吗?”我眼瞅着面前这个动情的男人,禁不住问道:“你真的不怪我吗?但是我一向都惦记取,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是我们大吵了一架。”
“只要我们都还好好的,这又能算得了甚么呢?”白景年呵呵的笑了笑,抱住了我,一脸严厉的说:“起先,我也很不爽,我以为你叛变了我还不承认,但是,直到身陷狼群的时候我才明白,白景琪连对我赶尽扑灭这类事都做得出来,对你还指不定会如何,以是,你做的任何事情都不是你志愿的,我懂。”
只一句话我就听出来了,他还是他,还是阿谁高傲的他,我没好气的打了他一下,扭捏道:“谁要跟你永久了?你还是先出去再说吧!”
白景年也笑了,是很欣喜的那种笑容。
他才三十出头,恰是男人最好的年纪,可经此一战,他却式微了很多,精力量儿不如畴前,额头也早生了几根华发,更是刺目得让我肉痛。
他的双手从后腰处圈住了我,抱着我,抱得好紧好紧,我们好久没有这般和顺相依过,仿佛自从出事以来,畴前的那些曲解和隔阂都不算事一样,我别无他话,用力的搂紧了他。
我不晓得我们到底拥抱了多久,我只晓得等我终究放开他的时候,我的双手都已经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