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云听了,不由大吃一惊,就这么点补药,竟然要一两银子,这跟“抢钱”又有何异?
从寺里出来,他顿时回到县衙,叫来丁猛说道:“你速去三都船埠把前次和吕梁乘船过河的阿谁梢公和林爹叫来,我要他俩辨认一小我。”
老夫一听,不屑说道:“人间郎中,皆是庸医,不但不能治病,反误却人道命,不成信,不成信。”
中年人说:“我腰疼有半年了,无果大师说我得了肾病,吃他几付中药就会好。”
丁猛当即骑上一匹快马去了。
丁猛当即返回衙门拿上“飞签火票”(官府抓人时出具的证明信),带着几个捕快骑上快马往北追去。中午时分,丁猛一行来到耒河三都船埠,发明河边围着一圈人。畴昔一看,本来有人跳河他杀,尸身已经打捞上来,一个妇女和孩子正坐在一具湿漉漉的尸身旁恸哭。
解云听完洁白和尚的供述,怒道:“真是佛口蛇心,把个耒阳医疗市场弄得如此乌烟瘴气,民气惶惑,没想是这个周远富在拆台。丁捕头,你速带上‘飞签火票’把周远富一行假和尚缉捕归案……”
老夫感喟一声,坐下,缓缓道来。本来前不久老夫儿媳病了,儿子请来郎中陈凤。陈凤行医30年,医术非常了得,开了处方,儿子白去药铺抓了三剂药。儿媳服后,病情不但未见好转,反减轻几分,几今后已奄奄一息。万般无法之时,有人指导迷津,令儿子去求无果大师,或可救得。正所谓病急乱投医,儿子便去求拜无果大师。无果大师公然是菩萨心肠,问明启事,亲身焚香膜拜,然后倒了一碗圣水,又烧了多少纸钱灰撒在碗里,最后只道端回圣水与儿媳喝下,自能拯救。儿子端着圣水回到家,儿媳喝下圣水,竞安然入眠。次日醒来,开口说要用饭。不出三日,儿媳竞可下床行走,待到七日,公然病愈了。
说完,遂跪下叩首。解云伸手相阻,李大通死命不从,磕了九下,方才起来,早已老泪横流。
洁白一听,不由大惊,说:“老爷,我、我没有,冤枉呀!”
解云升堂一问,方知前日事主带上得病的老婆来“回春堂”看病,服了李大通开的两剂药以后,竞无端死了。事主和支属甚是气愤,簇拥前来抓住李大通一顿毒打,并砸了医馆。
很快,丁猛跟着花七来到了吕梁的医馆。公然大门紧闭,撬门出来,内里已是人去屋空。经扣问左邻右舍,均证明吕梁是在得知花七的小儿灭亡以后,举家往北走了。
话音刚落,中间一个白叟回道:“就是我,我就住在前面不远的三桥村,村里人都叫我林爹。我不知看没看清楚,阿谁和尚仿佛碰了死者一下,死者就掉到水里去了。不过,或许我是老眼昏花,没看清楚……”
解云问:“这药多少钱?”
中年人说:“一两银子,贵是贵了点,只要不像那些庸医那样害我的命就行了……”
接下来,洁白交代,无果大师他们都是一群假和尚。无果大师本名叫周远富,原是个浅显郎中,为了把持耒阳县的医疗市场,先带领弟子抢占了香火不旺的“仁慈寺”,然后假扮成和尚,令弟子暗设骗局,做些神仙巫事,利诱四方百姓,只当是活着活佛,乃至四方百姓信他而不信医。凡是异己,必遭其害,如吕梁、李大通、陈凤等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