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三余有些惊奇,问:“你徒弟是谁?找我干吗?”
当代远来寻康公,领受十拳了宿愆。”
老衲人细心打量了一番康三余,点点头,双掌合十,说:“阿弥陀佛!叨教施主,明天有个肮脏和尚到你家门前化缘,你打了他十拳,是吧!”
康母回道:“忸捏!忸捏!我不是鄙吝,而是家贫确切拿不出银子,只能给你一碗米了,还请包涵。”
第二天一大早,康三余挑担柴薪上县城去卖,路过鹿岐寺时,只见内里挂起了白布,且传出阵阵哀乐声和超度声。他放下柴担一探听,本来是一个远道而来的和尚明天早晨在寺里园寂了。
康三余在旁听了和尚的话,内心快速升起一股无明火。他指着和尚斥道:“你这和尚真是不知好歹,我老娘能给你端出一碗米来就已经很不轻易了,你还在这里夹七夹八说甚么大话,是不是想讨打?”
康三余忿恚地站起家,说:“秃驴,明天年你运气好。若不是我老娘在,我非揍你个半死……”
和尚说:“阿弥陀佛!你戋戋一碗米就想把我打发,佛祖会见怪你的。你还是把家里藏的银子拿出来吧!”
老衲人持续说:“昨日傍晚他回寺以后,便对老衲说已找到你,便用言语激愤你,受了你十拳,孽债已还,心愿已了,能够去矣。说完,他便递给老衲一张折叠的纸,让老衲在他圆寂以后务必交到你手里。以是老衲便命徒儿在门口张望,只要见到你便请出去。”
“宿世曾为耒阳丞,青红不分杖康公。
康三余走进屋,在老衲人劈面坐下。
老衲人轻嘘口气,说:“阿弥陀佛!这个肮脏和尚是前日来本寺的,昨日上午向人探听了你以后,便出门找你去了。”
康三余惊诧道:“他找我干吗?我又不熟谙他。”
康三余听了,内心肝火越盛,扑畴昔,一把按倒和尚,骑在他身上,对着他的后背,“啪啪啪”就是一顿乱拳。康母见了,惊叫一声,放下碗,跑畴昔死命地把他抱住了。
和尚睨了康三余一眼,说:“你是哪儿钻出来的癞蛤蟆,竟然敢管我的闲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本身有多大的本事……”
康母听了,一时窘得说不出话来。
说完,老衲人从广大的衣袖里取出一张折叠的纸,双手递了过来。
这一下,弄得康三余母子及中间看热烈的人无不面面相觑,谁也不晓得这肮脏和尚肚里卖的是甚么药。
老衲人说:“阿弥陀佛!据他跟老衲讲,他宿世曾在耒阳为官,你宿世也是耒阳人。有一次他升堂审案,牵涉到你,他不问青红皂白,便令衙役责打了你十板。他说,这十板不该打,是冤枉的,该当代了偿,以是特远道前来领受。”
清嘉庆年间,湘南耒阳县有个樵夫叫康三余,家住鹿岐山下。康家非常贫寒,可谓家徒四壁。康三余的父亲早逝,只要一个年老的母亲与他相依为命。康三余每日上山打柴,靠卖柴得来的钱保持生存。
康三余一听,不由有些严峻起来,说:“大师,你听我说。这和尚出言不逊……”
小沙弥说:“我徒弟就是寺里的方丈。你跟我来吧!我徒弟请你天然有事。”
老衲人摆摆手制止他,说:“其他的不必说了,你且说是不是打了他十拳?”
“啊一一”听了老衲人的话,康三余不由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