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鲤没有直接去追踪刘常等人,他分开小镇,毫不踌躇地往麻县县城去了。
刘常本身也是这么想,兵丁们见他除了神采发白,下床亦如走动,都跟欢畅。
――只要刘常活着回到军中,前面的事就跟他们没干系了,管他有没有病根,药好不好。
何大夫靠近了些,悄声说:“平州府传来的动静,说是南边的山里发明了一座金矿,本地的豪强世族偷偷坦白下来,擅自开挖。本年春季,事情败露了,这但是杀头的罪名啊!那家的家主把开矿的奴婢全数杀了,填埋了山里的统统陈迹,铁了心不认账,但是当天夜里就有人看到山里有红光,厥后又说闹鬼,这事越传越凶。老话说得好,雪如果下得太大,那是有委曲!”
何大夫听了神采发白,他就是麻县医术最好的大夫,而一个随时能够没命的六品官,顿时就要找上门了!
墨鲤搭了下脉,发明刘常常日里就郁结在心,伤肝劳肺,现在是一起发作,比预感的还要凶恶。实际上墨鲤只砸中了刘常的鼻梁,与性命无碍,而陈重那一下也不至于让人送命,现在这般说是阴差阳错,却又透着一丝不对。
墨鲤悄悄退了,找纸写了个方剂,那边何大夫也硬着头皮开了药方,并叮咛顿时抓药。兵丁们提着刀要求何大夫亲身煎药,药铺的人很不平气,与他们吵了起来,何大夫趁机跟墨鲤换了药方,并且照方抓药。
说着立即使唤杂仆去倒热茶,唤了前面的门徒来接墨鲤的行囊。
“后堂,去后堂!”何大夫回过神,张口就找了来由,“这边再严实都有风,去后堂!”
“哦?墨大夫有甚么事,老夫能帮得上必然……”
有灵性的草木,是很不轻易出的!就被这么吃了,墨鲤很心疼。
兵丁们不晓得从那里找了一顶肩舆,现在扶着人进了门,刘常面色如金纸,嘴角还挂着血丝,一副濒死之态。
城墙挡风,很多的屋子都挨着墙根造。
跑堂打杂的人手脚利索地过来了,他本来是要帮着问客,再帮客人拍掉身上的雪。但是墨鲤这么一身打扮,看得他有些发楞,麻县的人出门谁不是厚棉袄大披风,恨不得从上裹到下,这位倒像是一向在屋子里待着,底子不是内里出去的。
“哎,这可真是!”何大夫一个劲的感慨,“本年这雪邪乎了,公然老话说得对啊!”
“何大夫无需错愕,我恰是为此事而来。”墨鲤看着何大夫,表示道,“心脉受损,也还能再挨一日两日,开了药方,奉告病患不成起火也就是了。”
墨鲤表情庞大地放下了手,刘常能够吃过一株灵药,还是有了灵性的,只是身为凡人,底子不能完整化用,只得了一小部分灵华药精。
药铺的幡子在风里摇摇摆晃。
墨鲤把平州的舆图都记在了脑中,刚过晌午他就到了麻县的县城,守门的两个兵丁闲着没事赌骰子,懒懒惰散。看他们的架式,墨鲤就晓得刘常等人还没有来,他没进城门,沿着城郭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然后四顾无人。
“何大夫,如何了?”
“大夫呢?这里的大夫呢?快出来!”
“不是,鄙人实在是来帮何大夫的。”
墨鲤向杂仆点了点头,轻声说:“找人。”
何大夫看得目瞪口呆,连声问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