嵏,是描述数峰并立的模样。
有墨鲤在中间,孟戚感觉此次不开口不可了。
官道驿站繁忙不休, 路上人来人忙, 到处可见车辆与马匹。除了商队,另有游学的士子, 出来踏青的贵介后辈。
“谁得了太京,谁就是真龙天子,柳树究竟是谁的还说不清呢!”孟戚唇边出现讽刺的笑意,他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走罢,青乌老祖估计早就到太京了,我们不能掉队太多。”
他倒不是很在乎青江里有多少骸骨,因为那已经是将近一甲子前的事了,天下哪有不死人的处所?如果甚么都要避讳,估计只能待在本身家里,别想出门了。
刚游过青江的墨大夫有话想说。
“哎,那小郎,进城要列队的!”中间有人叫道。
“大夫,你看这些柳树。”孟戚走近道旁。
说着扔出一块玉佩作为信物,也笑着上了马车拜别。
“……”
千柳道就成了焦柳道,有楚一朝,没人敢挖走这些柳树重种新树。
但是孟戚说的是实话,青江之战他没有参与。
墨鲤早就重视到了,这些柳树很独特,骨干有大半是焦黑的, 只要小半抖擞着新嫩的绿色。这类只在临水的半边生有枝条的环境,像是遭受过甚么灾害。
墨客把他的无法当作词穷,便义正辞严地说:“如此惨烈之战,莫非因为死得不敷多,就不值得叹惋了吗?八十万与一百万有何辨别?烽火连天,逐鹿权益,而后家家举丧,岂不痛哉?”
那公子乐够了以后,冲着孟戚看了几眼,拱手道:“吾家乃城东穆氏,我观中间有才学在身,不凡俗之辈,如有难处,可到穆府来寻。”
倒不是说长得丑就寸步难行了,而是生得都雅的,去买东西都要便宜几分银子。
墨鲤看了看玉佩,不由得问:“此人倒也奇特,不知你名姓,不知来源,就敢随便交友?”
嵏山共有十九峰,水源充沛,最不缺的就是飞瀑清泉。
他转头望去,便看到一个墨客站在火线,对着火伴口若悬河滚滚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