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施夷光拖着声音漫不经心的应着。内心却还想着孔子的事儿。
施父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说的,如何听着很有事理。”说着,他转头看着一旁帮手赶着鸡的言偃:“是吧,言偃?”
施夷光展开眼,眯着眼看了看外头还黑着的天儿,打了个哈欠,伸脱手揉了揉眼睛,转头在眼睛缝里瞧了瞧撑着窗户的施母,闭上眼睛,沙哑着声音,皱眉道:“娘,你搞甚么飞机啊。”
看着言偃走远的身影,施夷光转头,看向自家正在搬桌子的母亲。
正在院子里赶着鸡进笼子的施父被怼的一愣,转头看着施夷光:“你甚么个意义?不成你迷了路还是我的错了?”
“娘,你认不熟谙一个叫孔丘的人?”施夷光站在院坝里头,一手撑着带着黄花的院架,看着摆着桌子的施母。
施母无法的点头,而后俯下身子,凑在施夷光的耳边,轻声道:“光儿,快些起来,你爹把飞鸡都给你筹办好了。”
“也要听夫子的话,不准惹事。”施母持续谆谆善诱。
山里头的夜来得早。
“不打紧的,归正在来了就一道儿呗。”施母看着言偃说着,又转头看向施夷光:“光儿,速去把桌子擦了。言偃,你去帮大婶把你施大叔寻返来好不,就在村东那边。”
施父看着施夷光走进灶房的身影,眉头皱了皱,又松开。又皱起来。
“孔丘?”施母一边摆着桌子,一边昂首看着施夷光,疑问道:“谁啊?”
院子架上种着的生果上头开着黄花,缀在架子上。
院子里头的人赶着鸡,灶房中施夷光跟施母两人进收支出,摆好了饭菜。
这是甚么意义?还是他的错了?
听到声音,施母从灶房里走了出,还带着头巾,撩过纱看着院门口的言偃,目光落在施夷光身上,带着诘责不满的道:“光儿你去哪儿了啊?你爹返来看你不见吓得又出去处处寻你了!”
施夷光跟着言偃回到家的时候,施母正在厨房里做午餐,矮屋上的烟囱上面冒着白烟。院子里的鸡咯咯咯的叫着。中午的太阳下晒着的纱上面拉了一层红色的布挡着强光。院中轻纱飘荡。
“施大婶,我送西施妹子返来了!”言偃站在施家院门口,冲着冒着烟的矮灶房扯着嗓子喊道。
施夷光边搬着凳子,边回声道:“晓得了,娘。”
施夷光往床上一躺,将被子一裹,浑身床气:“甚么学要这么早上啊,都还掌灯呢。”
可惜故意杀贼,有力回天。
施夷光看着施父,莫名其妙被骂着,看着施父回偏头道:“你生的女儿这么大个儿还能走迷了,你另有脸了?”
施夷光想至此,抬着凳子仰天长叹。
她如何就不能早点儿认出来呢?
“不是你的错莫非还是我的错了?”施夷光转头,扫了一眼施父,边说边向着灶房走去:“甚么样的爹就有甚么样的女儿,我出错的时候你得省一省自个儿的题目。”
言偃一边帮手赶着鸡,一边回声道:“夫子讲,冲弱无教,父母当省。我想西施mm说的便是此意罢。”
施夷光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凌晨了。鸡鸣时分,便被她娘从被子里给拉了起来。
施父立着,听着言偃的话,而后点点头:“既然是夫子讲的,那定然没有错了。”
施夷光将凳子放在桌旁,昂首,看向施父:“言偃没给你说是我迷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