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应?你如何策应?”熊朝转头看了眼端叔羽,脚下还是快步跟着:“他们俩一分开,真出了事儿,谁能返来告诉你?”
巷子里头很温馨,来往的人寥寥无几。幸而树大,又靠着低矮的泥巴墙。施夷光跟纪里蹲在树后,若不绕道走到这边儿,还真看不到两人的身影。
不过是感觉端叔羽和他都是绊脚石罢了,用心调派着他们返来。
蹲了好久,天儿有些暗的时候,终究有四个脚步安稳的脚步声响起。
施夷光跟纪里对视一眼,不由自主的便敛起了周身的气味,透过大树干的中间,屏息凝神的看着前头不言不语一脸庄严的四人走进了巷子当中。
说着,纪里便要翻身上墙头。
“那不然呢?”端叔羽还是迷惑着,但非常信赖熊朝的他脚下也下认识的跟着快步的走。
熊朝拉着端叔羽从速跟上。
身后跟着端叔羽还在嘀咕着骂骂咧咧的,跟在前头的熊朝忍不住转头嘘声:“嘘!你能不能小声些?想被他们发明遣归去么?”
还不待纪里反应过来,施夷光纵身一跃,借着墙上凸出一小截木桩的力,又是腾空一飞,便稳稳的跃到了房顶之上。
“我们跟上他们。”熊朝小声的说着,目光看着远处跟纪里说着话的施夷光。
“跟我来!”施夷光放开纪里的手,低声说着,便快速的跑向了巷道。
施夷光站在房壁上面,昂首看了看上面的墙壁,目测了一眼高度,便转头对着纪里道:“你鄙人面等我动静。”
“你在这里等,我翻出来。等我动静。”纪里想了想,转头对着施夷光说道。此时看来,要密查到内里的动静,只要这个别例能行得通。
“如何了?”纪里看着施夷光问道。
端叔羽转头一头雾水的看着熊朝:“你作何?!”
“你作何?”纪里皱了皱眉,看向施夷光。
纪里天然晓得,这是将才胡人院子后那排屋子的前面。
冷巷深处的木门从里头翻开,四人走进流派里头,开门的人伸出头四周看了看,这才悄悄的关上了门。
恰是之前饭肆里头碰到了几人。
可不出来,又不能趴在巷道上那胡人院子的墙外。看他们模样鬼鬼祟祟,那院子里必定有人守着。
趴在墙头偷看太伤害了。
纪里看着施夷光的技艺,在他微微惊诧的时候,施夷光已经蹑动手脚,在屋顶之上找了个位置,俯下身子,悄悄地,揭开了一片小小的瓦。
走到巷子深处,那四人站在一户门前,摆布看了看,这才转头有节拍的敲了拍门。躲在墙后的施夷光手上跟着拍门的轻重的节拍动了动。
看着这么笃定的纪里,施夷光也不再多问,便跟他一道安温馨静的蹲在树后,贴着耳朵细心的闻着巷子里头的响动。偶尔一两个或仓猝的脚步声,或嬉笑的打闹声从巷子旁穿过,两人也是一动不动的等着。
纪里摇了点头:“我抄的是近路,短很多不说,且我们俩是跑来的。他们可不必然有胆量跑来。”
“跟我来!”纪里也没有多问施夷光为何会胡语,在他看来,贵族的人学习这些,也不是奇特的事儿。因而听闻施夷光的话,二话不说,便带着她抄着近路,向着二东胡同而去。
“那几人会不会已经出来了?”施夷光蹲在树前面,有些不肯定。那几人比他们先走,如果在他们之进步了这巷子,那他们就算在这里呆到明儿早上也能够不会有甚么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