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就是这条。”施夷光点头,抬脚向着那条石路走去。将走一步,又当即停在了原地。
施夷光抬手,往脑门子一拍:“健忘拿背篓了。”说罢,回身向着季夫子的院子里跑去。
“这是如何了?”季夫子惊奇不定的看着在栅栏里头头发混乱的施夷光,不解的问道。
施夷光跑到栅栏中间站定,看着里头跳的正欢的明白鹅,一手插着腰,一手拿着戒尺,看着它,嘲笑一声。抬起手对着明白鹅脑门儿就是一扇:“很能是吧?”
跑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戒尺。
一个字就是一幅画。
跳的正欢的明白鹅被打的落在地上,身子一晃向后退了两步。
施夷光回过甚,理了理本身狼藉的衣裳,叹了口气,一句话也没讲。
言偃回声,跟着施夷光向着院子外头走去。将走出夫子的院落,施夷光便停了下来。
季夫子看着施夷光粉嫩的模样,捏着的手一顿,看着施夷光‘噗呲’一笑:“那你可得听你娘的话。”
施夷光翻着栅栏,跳了出来,而后转头看向季夫子,伸出食指,指了指身后的鹅:“卖不卖?”
施夷光坐下,便瞥见那季夫子拿起了戒尺。
收好书袋,施夷光甩甩写的有些酸痛的手,挎好袋子:“走吧。”
言偃对着季夫子一作揖:“门生辞职。”
听到言偃的话,季夫子从速向前走了两步,看着栅栏里头的施夷光。
她偏头,看着栅栏外站着的季夫子。
她先是看了看左边的路,又看了看右边的路,最后再看信直直的那条道儿。皱起了眉,不由得转头,看向身后的言偃:“归去是那条道儿来着?”
早已清算好的言偃站在施夷光的案边,看着她收着学具,开口道:“本日学的如何?”
一旁的言偃见此,从速上前搀扶,叮咛道:“把稳点儿。”
“很凶是吧?!”说着,施夷光抬脚又是一踢。
施夷光着力没有着力点,俯在栅栏上的全部身子向着里头栽去。施夷光身子一偏,借力站好。
那明白鹅瞥见自家仆人来了,总算是停歇了。扑扇着翅膀,举头挺胸,又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往中间走去,喝起了水。
而后也不待季夫子发言,俯下身子,拿起中间的背篓,往院子外走去。
上学的时候不久,辰初到辰末。将好一个时候。
“言偃哥你就在外头呆着,不准管!”施夷光一边大声的回着,一边风一样的从书塾里头跑了出来。
施夷光一个时候都拿着一只羊毫,沾着桌上的净水,在爹爹筹办的竹片儿描着夫子给的大字。小手颤抖着画到放学。
“啊。”施夷光抬起脚,抬起来就是一踢。白鹅被踢飞。她按上腰间的尖刺,便要抽出来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