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夷光的身子因为服药的原因,软的使不上丁点儿力,被那髯毛男一掐就提了起来。毫无抵挡还手之力。她扶上心口,一把抓住胸前的玉竹节。
妖娆女子一边把着脉,一边昂首看着趴在地上伸直着的施夷光,点头捂着心口,面上杏眼粉耳,颈白如蝤蛴。朱唇如樱,脸胜三月春花之姿。此时蹙着的眉心哑忍着的模样,任她是个女子看了都心疼不已。
勾着的玉竹节也离嘴边越来越近。
中间的妖娆女子看着说话的髯毛男,眼中神采暗淡难懂。她‘诺’了一声,走到施夷光面前蹲在。双手把上了施夷光的脉,沉沉的看向施夷光,眼中带着郁色。
施夷光垂着头,任由女子把着脉,捂着心口的手一下下的抚动着,试图减缓些许心口的疼痛。
髯毛男抱着施夷光,大步跨到窗边,将她放在被褥上。
站着的髯毛男已经走到了施夷光面前,缓缓蹲下,阴冷的看着施夷光,伸脱手指插入施夷光的头发当中,用力一扯,施夷秃顶皮一痛,被迫昂首看进他阴冷的眼中。
髯毛男的手松开,凉凉的看着施夷光,神采无波,像是在看一个蠢货。
都是胡人,还都是女子。恰好都是爱而不得的女子。同病相怜又何必难堪?
她叹了口气,本来筹办一巴掌扇畴昔的手化成了软绵绵的轻拍,用胡语安抚道:“算了,这类男人要来作何,连主子的一根脚指都比不上。今后你跟了主子,只要听话,起码比你跟人私奔或做仆从好上百倍。”
髯毛男站在窗前,窗户推开着,他看着外头一望无边的黑夜,神采沉沉。
妖娆女俄然想,如许的女子,若她想勾引谁,该是没有勾引不到的罢。或些许女子都会心动。
施夷光是哭着走进屋子里头的,跑出去的人没有抓到。屋子中的氛围有些沉闷。
“他说,他想最后抱我一下……”施夷光说及此,愣住以后还是不断的堕泪,但是咬着的嘴唇止住了哭声。憋住的抽泣让两颊有些红,咬着嘴唇看着髯毛男,眼里又是苦楚,又是绝望:“那里晓得,他竟如此对我……”
“我跟里哥哥说,今后便是主子的人了,跟他要分开了。他让我……给他解开的……”施夷光一边说,一边抽泣着,眼中的两行清泪从眼角留下,一串接着一串,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楚楚不幸。
说罢,施夷光再也忍不住眼泪了,直接蒲伏在地上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