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与大人竟然是同亲,那可真是太巧了。”佟安歌笑着说道。
“我是从京……”佟博彦到嘴的话一窒,神采变得更加阴冷。
跟着师爷一起到了宋府,佟安歌暗中打量,这宋府和官府大堂只隔着一条街,倒是便利,今早晨先让箐黎去摸摸看大牢的路,等着她甚么时候去看望看望佟博彦,如何说也算是兄妹一场不是。
“是,大人。”
师爷将那文书呈上去,宋元接过细心的翻看了一遍,然后点点头:“这文书倒是真的,看来你确切是从青州过来的,只不过……”他说着,双眸皱了皱,看向地上被压跪着的佟博彦:“你口口声声说熟谙他,你又是从那里来的?是何身份?”
“不叨扰。”宋元笑了一声,看向中间的师爷:“季师爷,带着这位安公子回府安设,奉告夫人和公子,就说是我们府上的高朋。”
“那好,那就遵循这个菜单筹措吧。”
“瞧我,只顾着说话,差点儿忘了今晚还要接待高朋。”说着,宋夫人从婢女的手中接过菜单,递到佟安歌的面前:“小桐,你看看这些菜式可都和你胃口?”
“如此可要费事宋公子了。”佟安歌笑道。
“是,大人!”
“多谢。”
这玉佩恰是从枯井里那具女尸身上取下的玉佩,佟安歌也是听那老伯说了甄家和宋元之间的干系以后,才筹算用这玉佩尝尝宋元,公然,这内里又蹊跷。
听佟安歌说完,宋元的双眸极快的闪了闪,然后开口说道:“本官瞧着这位公子的玉佩非常独特,不知你父母是不是也是游商,有没有来过益州?”
闻言,佟安歌心中轻笑一声,宦海待久了的人,都这么上道吗?
佟安歌的目光闪了闪:“没传闻过一句话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宋元佳耦如果只是思念故乡的话,也犯不着对我一个从未会面的陌生人如此热忱吧?并且宋元是在看了这块玉佩以后态度窜改才如此之大,用心实在让人思疑。”佟安歌说着,视野落到挂在本身腰间的玉佩上。
宋元的目光从佟安歌的腰间带过:“本官看安公子腰间的玉佩非常独特,不知这玉佩但是安公子游商所得?”
等婢女上了茶,宋夫人脸上的笑容驯良的像是一寸佛像:“我看你与我家逸儿年纪相仿,本日他不在府中,他日你们熟谙熟谙,让他带着你到这益州城中好都雅看。”
“你!”佟博彦神采一寒。
“夫人,膳房的厨娘送来了今晚的菜单,请夫人过目。”
等佟博彦被押下去,宋元忍不住皱皱眉,对着佟安歌说道:“既然命案与你并不相干,那你便可分开了。”
“好好,快出去,湘儿,快给安公子上茶。”
“如此如何好?我本日已经换了一间堆栈,大人不必为我担忧。”佟安歌笑着推让道。
听到佟安歌的话,中间的佟博彦怒焰烧得更旺:“佟安歌你这个贱人,你杀人嫁祸到我的身上,现在又假装不熟谙我,较着就是想栽赃嫁祸,大人,她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哦,大人可还去过青州?”
宋元的语气过分于孔殷,像是要焦急的确认甚么。
“安公子,这边请。”季师爷带着佟安歌进了宋府的大门,对着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夫人太客气了,客随主便,我不挑食的。”
“夫人太客气了,叫我安桐就好,我可不敢当夫人一声公子。”佟安歌笑着对宋夫人做了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