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楚云弈点点头,然后眯着眼望向了人群中的谢芙蓉:“你便是谢芙蓉?”
“煮熟的鸭子――嘴硬!”楚云弈瞪了一眼谢芙蓉,望茂发国公:“荣国公,瞧你养的好孙女,脾气不小,嘴巴挺毒!”
又扭头向谢芙蓉使了使眼色:“还不快向殿下赔罪?”
吴刀当即明白,领命出了荣福堂,不一会儿便拎着小我出去,一把扔到了堂中心。
荣国公在脑海中很快地思忖了一番,感觉也没甚么不当,便应下了。
楚云弈抬手表示了一下吴刀。
但对楚云弈倒是打心眼里恭敬了几分:“让殿下白跑了一趟,真是对不住了。稍后老臣就派人去催着镖局的人将东西尽快送来,再让人送到北宫去!”
“各位不必拘束,本王也不是特地驾临荣国府。只是可巧路过,想起荣国公手里藏着一副《溪山茶事图》,正巧描画的是庐阳溪山的的景色。过几日便是母后的忌辰,本王想跟荣国公暂借几日,幸亏忌辰时挂在母后的陵前,以表本王一片孝心,也了了母后生前的思乡之情。”
楚云弈轻抿着茶,悠悠靠在椅背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哦?”楚云弈眉眼一挑:“看来是本王来的不巧了!”
楚云弈见荣国私有些踌躇,皱眉道:“如何?荣国公还舍不得么?”
楚云弈口中的“母后”恰是指已逝长孙太后,长孙太后的母族是庐阳长孙氏,在庐阳溪山脚下。
楚云弈说这话时,面上虽看不出有一丝笑容,但口气也没有指责的意义。
谢芙蓉上前一步,盈盈施礼:“臣女谢芙蓉,见过殿下!”
想到此便安闲上前,不卑不吭地对韩氏道:“瞧二嫂这话问的,薛涛这么大个大活人就在面前,二嫂这么问,莫非是但愿他死了不成?又或者……”秋氏紧紧地逼视着韩氏的双眸:“二嫂做过甚么?”
谢芙蓉还没有想明白,楚云弈又道:“本日本王来荣国府的时候路上捡了件府上丢的东西!”
谢芙蓉望着楚云弈的背影,思忖着甚么,和世人一起跟了出来。
思忖着方才豫王一进了府谁都不问,连老夫人都晾在了一边,单单问起了芙蓉蜜斯。只怕这豫王找《溪山茶事图》是假,帮衬芙蓉蜜斯才是真。
“哦?二嫂也信鬼神之说么?”
荣国公虽辞了官,但谢氏在大周的分量和影响力不小。必然程度上连皇室宗亲都要顾忌几分。以是常日里荣国公在宦海上并没有对谁低过眉。
谢瑾瑜晓得楚云弈那“庶女”二字说的便是她了。常日里她在荣国府上多么的风名誉耀,就算是庶出,但在别人眼里早就将她当作嫡女看了,那里敢当着她的面如此说过。
荣国公的话音刚落,这厢谢芙蓉还没有来得及有何行动,楚云弈便扬声道:“免了,这类虚礼也没甚么意义。那副《溪山茶事图》到了便让这丫头送到北宫去吧,也算是赔罪了!”
秋氏瞧着楚云弈的模样,眸子子一转,很快明白了甚么。
楚云弈端起家边的茶盏,悄悄捋了捋上面的茶叶,抿了一口:“荣国府上的嫡女谢芙蓉,克日在帝京的名声可不小啊!”
“哦?是么?”楚云弈放下茶盏,悠悠地靠在了椅背,眯着眼睛望着礼数全面举止得体的谢芙蓉:“本王但是传闻荣国府的嫡女芙蓉蜜斯在府上的日子过的也不如何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