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你要绝望了,我向来不与不相干的人合作。”
赵樽神采稳定,只揉了揉她的脸儿。“嗯,爷走了。过两日再来瞧你。”
这是在自家屋子里,丫头们没有多问甚么,应了一声,便行了礼鱼贯而去。夏初七弯了下唇角,懒洋洋的拽了那快意枕,坐在茶桌边的椅子上,悠然安闲地跷起二郎腿,喝了一口热乎乎的茶水,才舒畅地一叹。
“不必佩服,就多数督身上那一股子禽兽味儿,我想不发明,都可贵很啦。”
“多数督,不要这么做……”
按着腰刀,他环顾了一周,看着气愤的众将士。
见她小脸儿严厉,赵樽抿下唇,“阿七有何话要交代?”
可一看营中那沸水煮过普通的景象,他就晓得返来晚了。
“这个题目问得好!七蜜斯,本座也想晓得……为甚么就舍不得杀了你呢?”
……
金卫军左将军陈大牛本身绑了本身,带了几个肇事的人,一起跪在了奉天门外请罪,这件事很快传入了洪泰帝的耳朵里。
项庄是谁?沛公又是谁?夏初七内心仿佛漏了风儿,仿佛还能嗅到风雨与鲜血的味道……她拽住赵樽的手,紧了紧,有些游移。
看着他云淡风轻的面色,夏初七都快为他愁死了。
但是,他请罪又有甚么用?
可恰好赵樽纹丝不动,光影下的面色,与平素没有半点儿不同,看不出非常。若愣说多了一些甚么,那就是那份沉稳和沉着里,多添了一些难以言说的沧凉之感。
正说到此处,外头有人喊了一声“郡主,是不是有事儿”,听上去像是晴岚的声音,紧跟着,脚步声儿就传了过来。夏初七一愣,不想被她瞥见,万一奉告了赵樽又要横生枝节,只奉告了她没事儿,就孔殷火燎的目视东方青玄。
“来人啦!”
眸子子向上翻转一圈儿,夏初七脸颊红得像熟透了的西红柿。大抵对于“偷偷摸摸”这类事儿,人都有本能的等候感和镇静感,被他轻松的话语一带,她先前的担忧也略略放了下来,不由戏谑地翘起唇。
窗户内里的芭蕉叶被风吹得一阵“扑扑”的响,夏初七伸开手臂,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又摸了下吃得圆圆滚滚的肚子,直呼受不了。这诚国公府养尊处优的日子,看来还真有能够把她养成大瘦子。
东方青玄美艳的眸子微微一眯,看着她笑了。
东方青玄目光更加阴暗,“七蜜斯,现在想来,本座真有些悔怨……”
“七蜜斯何意?”
东方青玄沉默一下,笑了。
赵樽一愣,随后顺了顺她的头发,发笑不已。
“左将军,你可算返来了。那夏老狗太不是东西,兄弟们憋了好些天,本日总算出了一口歹意,朝廷不给我们说法,我们就打到京师去,给他们一个上马威!”
“你这小我。真是陈腐得紧,等着瞧吧,人家不会让你好过的!”
兵变越演越烈,六部官员去了一个又一个。
赵绵泽沉默半晌,哈腰将他先前甩在地上的密奏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恭恭敬敬地放在案几上,这才回禀道,“孙儿同意梁国公所言,眼下停歇兵戈才是正理,不宜窝里斗。皇爷爷,孙儿觉得,十九叔病发,你该当亲身去晋王府瞧瞧十九叔。”
看着他滑头如狐的小脸儿,东方青玄眸子藏了一抹看不清的情感,俄然拽过她,靠近了她的脸,“七蜜斯,本座最讨厌被人威胁。既然如此,不如现在,试一下,能不能做新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