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她持续逗他,“我还欠着呢。”
~
夏初七理了理衣衿,伸了一个懒腰,左边眼皮忽地跳了一下。
“比来睡得不太好?”
顿一下,她含笑着看赵如娜,“不是正如你一样么?他老娘打你,你不感觉痛,他嫂子辱你,你不感觉屈。是为甚么?”
“媳妇儿,调度不是得明儿才开首吗?今晚熬药也来不及了。”
兰子安目光微动,应了一声“是”,人却没有退,而是接着道,“陛下,臣另有一事禀报。本日在重译楼,微臣见着皇后娘娘了。还与娘娘说了几句。”
她乌黑的长发散落在他的脖窝里,像一只一只小蚂蚁,爬满了他的身子,而他就像一棵风雨都不成摧毁的大树,映得她比花还要鲜艳的脸,更加媚气生娇。
幸而赵如娜与她较为熟稔,虽说从耳根羞到脖子,还是原本来本地与她说了。
重译楼的事情,赵绵泽与朝中重臣已经在正心殿商讨过了,但为了进一步体味环境,他还是把兰子安伶仃召至了御书房。
“多为本身考虑点,懂吧?你这标致的面庞儿不珍惜着,若被人打废了,谨慎大牛哥不要你。”
“你身子没甚么大的弊端,不好受孕是因为有一点妇科炎症。别的,便是子宫后倾。”
赵如娜咬着唇,羞臊不已。
“你当我哄你玩呢?这管用。”夏初七瞪她一眼,权当是闺蜜间的私房话,并无半分不美意义,言词间透露的也满是情真意切的体贴,反倒让赵如娜感觉不该羞窘了。
“媳妇儿,你怎的……”
“胡说八道!”陈大牛捂住她的嘴,责怪地看着她,“俺不准你说这类胡话。对不住她的人是俺……与你无关。”
夜风卷入,房内的纱幔悄悄的吹拂着,又一次上演的皮电影撩着纱帐上的流苏,叮叮作响……
看着她微蹙的眉头,陈大牛铁钳似的掌心紧着她的手,在她身边坐下,就着烛火微微摇摆的光彩,盯着她黑亮的双眸,怔了半晌。
陈大牛吃不准她的心机,恐怕她为此置了气,想了想又道,“先前俺想过了。你入府时,俺都没有与你拜鞠问。这一回,趁着这个机遇,俺想向陛下请旨,补一个大礼,赶在那文佳公主入府之前,为你正名。”
他猜赵绵泽是十足都晓得了,公然如他所料,听他这般说,赵绵泽涓滴没有吃惊,只是缓缓昂首看来,眸中带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陈大牛板着脸,端庄道:“你若当俺是你家爷们儿,就不要入宫去求他。挨顿打老子就挨不起,今后如何护你全面?”
~
夏初七目光浅浅一眯,“我还得细心为你查抄一下身子。”
她晓得楚七是一个比本身更有主张的人,也就不替她拿主张了。
她答不出来,羞得两只耳朵都红了,眸光闪动不已。夏初七挑了挑眉梢,呵呵一笑。
“侯爷……”
夏初七看着门口通亮的灯笼,松了一口气,“如风大哥,辛苦你们了,你请回吧!替我给多数督带声好,道个谢。”
夏初七入了楚茨院,见里头烛火未灭,便知都还在等她。
“陛下,微臣觉得,现在当以安抚北狄使臣为紧急,除了尽快抓住凶徒,绳之以法外,朝廷还应有旁的赔偿,方能停歇此次兵戈。”
对于这个大哥,她没太多好感,但也无恶感,见状冲他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