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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晨议时,钟离啻手边的茶水也换上了常日的黄山毛峰。
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咦?王爷去那里了?”
落加蓝在落氏君染听到这动静后,并没有表示很多欢畅,他这时正有一批往北去送的货色,本来筹算亲身去送的,但是现在仿佛没有那么多时候来做这件事情了……
“看看,这便是朕的侄儿,首战得胜,以十四万大败胡奴三十万精兵!朕公然没有看错人!”
“快看,王爷在城墙上面!”
“葱山,撑过来了。”
不知是谁指了一下,世人也立即向那方向望去。钟离啻手里提着他那短剑,迎着凌晨的那缕带着潮湿阴冷的风,站在城墙上。
钟离啻在这里自言自语,听得罗小锤云里雾里地。
初如雪用火折将手里的纸条烧了,引发她膝上的团子极大的发急,那小东西瞪大眼直勾勾盯着那纸,直到它被初如雪顺手扔出窗外,落入前夕雨后的泥中。
钟离啻几日没有窜改的脸上,这时闪现出了极大的欣喜:“快请出去!”
“姐姐,姐姐!你不是说带我去京都的集市上看看,这都过了三天了,你再不带我去,我便把你那染缸给砸了!”
话说完了,又感觉不对,因而改成了:“算了,本王亲身去驱逐!”
“葱山守兵不敷十四万,那小王爷未历交战便得如此战果,家主的目光公然短长!”明月这话没有带半点恭维,实实在在地佩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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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加蓝感觉从南疆到渊都的路应当再长一点的,长到让这小丫头一向在路上才好!
钟离啻这一战,解当初白家玉界山大败以后北疆面对的最大危急,胜利以十四万兵力击杀胡奴三十万精兵,明嘉帝非常欢畅,对钟离啻也非常对劲,命令对北疆停止表扬。
钟离啻看着城下,尸横遍野,仿佛连那护城河也变成了淡淡的红色。
现在趾高气扬地叉着腰抬着头说话的,是刚被落家带返来的小丫头,廖梦溪。
直到那小兵把那来人的信物递交到钟离啻面前时,钟离啻才恍然大悟——那是一块上好的青玉,被雕镂成快意的模样,穿戴流苏的穗子,看着非常贵重。
明嘉帝在朝堂之上,公开表示了对钟离啻的赞美,对北疆的战势也有了新的评价:“若我大渊得钟离氏一人,则我北疆无虞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