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夏坐在后车座,曲起的手肘支在车窗边上,单手撑着下颚,漫不经心看着车窗外后退的风景。
记下对方报给他的车商标, 年青男人——方夏挂了电话,又昂首看了几眼唆使牌, 随即回身朝着泊车场方向走去。
方夏是C市东辰美院的门生,本年大四,再过两个月就能拿着毕业证书投入社会大染缸了。事情他已经提早找好,就在C市的一家画室当教员。画室供应食宿,并且人为报酬也不错,他本来是筹算就如许攒几年钱,把耿家给的扶养费清理洁净,就完整和耿家断了联络,今后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谁想,这么多年除了在成年前给他打扶养费,就再无交集的耿家,一个礼拜前俄然联络他,让他归去当担当人。
——不过,这些都是谁奉告他来着?